傅珩開車將她送到傾城的樓下，看了一眼問道：“要我陪你嗎？”
楚瓷搖搖頭：“我先去和他說說！”
慕修臣在頂層包廂等著楚瓷，他旁邊都是成堆的女孩的玩具，準備拿來送給綿綿的。
見到楚瓷的那一刻，慕修臣還是微微愣了一下。
雖然楚瓷是化了淡妝，但是還是能看出來氣色不是很好，又瘦得不成樣子了。
他微微咳嗽了一聲：“綿綿呢？”
“在外麵！”
慕修臣點頭：“我答應你就會做到，你放心，我不會多話的。”
楚瓷看著他，眼神很平靜，沒有仇恨，也沒有憎惡，平靜地像是一灘水一樣。
“溫馨呢？”
“她病了，在療養！”慕修臣握著杯子的手漸漸握緊：“以後不會再打擾你和傅珩的生活，你放心！”
楚瓷嗤笑出聲：“你沒要她的命啊！”
慕修臣表情很淡：“她現在過得不比活著好！”
一個人不愛你的時候，你什麼都不是，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楚瓷也是冷冷淡淡：“綿綿你可以見她，但是想要奪走她的撫養權，沒那麼便宜。”
慕修臣唇角勾起來，笑得有幾分諷刺：“楚瓷，以前我覺得你挺軟弱的，現在我倒是覺得你很是有幾分手段。”
把傅珩迷得不要不要的，什麼荒唐事都做得出來。
公司不要了，兄弟情也不顧。
楚瓷也笑：“我要是沒幾分手段，溫馨估計現在就是慕家少奶奶了，和一個害死你孩子母親的人日夜相對，我怕你會天天做噩夢啊！”
對於慕修臣，楚瓷從來是不留麵子的，要多毒就有多毒。
慕修臣捏緊了手中的杯子，道：“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我隻是想見見我女兒。”
楚瓷發了條短信，然後打開門，傅珩帶著綿綿過來了。
綿綿一臉迷茫，不知道楚瓷來帶她做什麼？
“綿綿，慕叔叔想見見你。”
她拉著綿綿的手進來，指著慕修臣對她說：“綿綿，叫慕叔叔！”
楚瓷刻意把慕叔叔三個字咬得格外重。
綿綿是個懂事的好姑娘，當即甜甜一笑：“慕叔叔好！”
慕叔叔這三個字像是一把利刃一樣直接捅進了慕修臣的心髒裏麵，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可謂是字字誅心，鮮血淋漓。
就好像當初傅珩聽到包子叫他傅叔叔一樣，不過他都忍了那麼久。
慕修臣從座位上走下來，來到綿綿麵前，慢慢蹲下來，摸著她的小腦袋：“你叫綿綿是吧！”
“嗯，綿綿是我的小名，大名叫傅瑾書。”
這是傅明川給她取得名字，好聽又寓意深遠。
傅瑾書？
慕修臣嘴裏麵像是塞了一塊黃連一樣，苦澀的眼淚都要留出來了。
之前見過這個小丫頭一麵，當時隻覺得這小丫頭長得倒是漂亮，長大之後肯定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後來知道那是楚瓷的女兒，又聯想到網上的風言風語，說不知道是楚瓷從那裏弄來的孩子，現在想想，還能是誰的孩子呢？
一定是陸湘交給她撫養的。
現在看來，模樣的確和陸湘有幾分相似。
慕修臣抬臉：“我可以單獨和他說說話嗎？”
楚瓷臉上麵無表情，最後拉著傅珩的衣角：“我們先出去吧！”
綿綿看到楚瓷有走的意思，連忙拉著她的衣服：“媽媽，不要走，不要把我送給別人。”
說完，她的眼淚就冒了出來：“媽媽，綿綿聽話，綿綿會很乖的，媽媽不要把我送走。”
因為之前的事情，綿綿以為這一次楚瓷又不要她了。
雖然才五歲，但是綿綿心思卻很敏感，她死活拉著楚瓷的衣角不鬆手，一邊用手抹著眼淚：“不要把綿綿送給別人。”
楚瓷頓時心軟，將綿綿抱了起來：“媽媽怎麼會把你送人呢？”
“我不要呆在這裏，我要回家，我要包子。”
綿綿哭鬧得很厲害：“媽媽，我以後都會很聽話的，不要把我留在這裏。”
氣氛和場麵頓時尷尬。
慕修臣伸出去的手瞬間就收了回去。
楚瓷沒有辦法，隻好抱起綿綿，哄道：“好好好，我們回去。”
明明昨天已經說過了，不知道為什麼綿綿今天會情緒起伏這麼大。
慕修臣想要攔住她們，但是傅珩已經伸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沒看到孩子哭了嗎？”
他的語氣很淡，但是卻很堅決，所以慕修臣隻好眼睜睜看著楚瓷把綿綿帶走。
最後他握緊了拳頭：“那是我的女兒！”
傅珩倒是比他想得開，語氣上揚，帶著些冷嘲：“你養過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