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就陪著她下樓,去院子裏坐坐。
楚瓷看著院子裏的逐漸蕭條的大樹,眯著眼睛,說:“我家以前的院子裏麵就有一棵這麼大的樹,我小時候特別會爬樹,楚暄都沒我會,他有此爬了上去,我說了句有毛毛蟲,就把他從樹上嚇了下來,差點沒摔骨折。”
說完,她就笑了起來。
阿玉微微張著嘴,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
她有些害怕,忙抓著楚瓷的手:“楚小姐?”
楚瓷回過頭望她,眼神晶晶亮:“怎麼了?”
阿玉搖搖頭,像是忘了什麼過了會趕緊說:“外麵風大,我們還是回去吧!”
楚瓷今天心情好像和以往不一樣,阿玉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可她認識有限,雖然察覺到了一絲奇怪,但是卻又判斷不了。
“好!”
盛暄好久沒來了,好像就要這樣和她耗下去。
雖然說傅珩現在隻是失聯,但是盛暄派人盯著中東那邊,有一點的蛛絲馬跡都會被彙報過來,他勢必要斷了傅珩的生機。
楚瓷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也沒折騰自己,或許是沒有力氣折騰了。
她按時吃飯,吃藥,很多時候看起來很清醒,但是很多時候又會說一些阿玉聽不懂的話,阿玉覺得自己文化水平有限,跟不上楚瓷的思維也是正常。
這天盛暄來的時候,楚瓷正在客廳裏麵用餐。
盛暄倒是很驚訝,她會有好心情在樓下用餐,但是一想到可能和他不在也有關係,眼神瞬間就冷了下去。
楚瓷看到他回來,也沒什麼表示,安靜地喝著湯。
等到盛暄在她麵前坐下的時候,她才開口:“好好一塊地兒,你非要髒了它。”
好不給麵子的一句話讓盛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過楚瓷牙尖嘴利伶牙俐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阿玉拿了一副碗筷過來擺放在盛暄麵前,盛暄執起筷子淡淡道:“菜色都是按照你喜歡的做的,有什麼需求跟阿玉說就好了。”
楚瓷沒答話。
盛暄已經記不得上次吃飯和她一起吃飯是什麼時候了,好像是在雲水間那次,吃了一半趙淺淺過來了,不過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後來就再也沒在他身邊出現過,聽說她最近負麵新聞纏身,被爆在國外吸毒聚眾淫亂被抓,至於真相如何,也沒有多少人會去關心。
這段時間的劍拔弩張他也心累,所以他希望楚瓷能夠聽話一點。
但是顯然他是低估了楚瓷的脾氣。
盛暄又道:“後天集團內部會召開股東大會,進行新一輪的選舉。”
話音剛落,就看到楚瓷用手捂著嘴,皺著眉,一副要吐出來的樣子。
盛暄眉目有些冷。
楚瓷用手捂著嘴,壓抑著從喉嚨裏麵溢出來的惡心。
最後實在是有點受不了,她站起身來,捂著嘴上樓了。
趴在洗手間裏麵幹嘔了好一陣子,楚瓷才覺得好受一點。
盛暄冷著一張臉站起來,問一旁站著的阿玉:“她這樣多久了?”
阿玉想了想:“好像就今天。”
平時楚瓷呆在房間裏麵,不怎麼出來,看到她眼神也是冷冷的,不怎麼交流。
阿玉隻求楚瓷不要鬧,就萬事大吉了。
盛暄輕輕扣了扣桌子,眼眸微微眯了起來,然後說:“她身體還有沒有別的事?”
上次感冒發燒折騰了之後,楚瓷之後也沒怎麼折騰了,或許是盛暄說的那句你死了孩子怎麼辦,讓她不敢輕易把死掛在嘴邊。
最後他斂了斂眉目說:“給她找個醫生。”
十二月進中旬的時候,安少昀從美國回來,第一件就是去了盛世集團的頂層辦公室。
不顧所有人的目光,沒有秘書的通報就這樣推開門進去了。
盛暄抬起眼冷冷看著他,眼裏多少有幾分不悅,但是還是忍耐著說:“安總有事?”
安少昀長腿朝前邁了一步:“我問你,楚楚呢?”
盛暄眉目淡然:“什麼楚楚?”
“楚瓷呢,你把她弄哪去呢,盛暄,別怪我沒警告你,你敢動她,我會要你的命。”
安少昀性子相對來說直白一點,很多時候都會把威脅擺在表麵上,尤其現在麵對的還是楚瓷的事情,他在國外,回來就聯係不到楚瓷了,想來想去,也就和盛暄有關係。
盛暄很冷靜,眼睛都不眨地說:”她生病了,在靜養!”
“告訴我,她在哪?”
盛暄挑眉,臉上隱隱有不屑的情緒流動:“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她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