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車上時候,楚暄係好安全帶:“怎麼你這個時候回來還有記者在蹲你?”
“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什麼名人,真想不通。”
楚暄看著後座已經熟睡的兩個孩子,淡淡道:“最近關於傅珩的消息太多了,記者估計也想深挖吧!”
他轉過臉來瞥了她一眼:“新聞,你看了?”
“看了,他好像在奠基儀式上出了點事。”楚瓷咬著唇:“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了傷沒有?”
“不都分手了嗎,還這麼關心?”
楚瓷轉過臉去,看著天邊的夜色,道:“問一句都不行?”
“行!”
楚暄開著車,說:“他沒事,他身邊人幫他擋了一下,就是那之前送他去酒店的女下屬,後來當了他的助理,對他忠心耿耿,硫酸啊,都敢去擋。”
楚瓷的表情在昏暗中看不真切。
她低著頭,語音很輕:“不知道那女孩怎麼樣?”
“被硫酸潑到,不死也得掉一層皮吧,聽說還被捅了一刀。”
楚暄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絲毫都沒有變化,即便他很有知道,很有可能林汐就是為了讓傅珩更加信任她才會這樣做的,真正要追究起來,林汐這樣做,不是為了傅珩,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楚暄。
但是那四年的監獄時光,多年愛而不得形成的恨意,讓他的心腸已經越來越硬了,除了楚瓷和他媽媽,他好像再也沒對誰心軟過。
他越來越冷血了,甚至變成了他當初最討厭的那種人。
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遊走在道德和法律的邊緣,行事越來越大膽。
“這麼嚴重啊!”
楚瓷輕歎一聲,不僅被硫酸潑了,還被捅了一刀,要是硫酸潑到了臉的話,估計這輩子就都毀了。
“嗯,具體情況我還不知道,不過肇事的人當場就被抓了起來,我猜以傅珩的個性,估計不會放過他。傅珩這幾天都沒去公司,應該是在醫院裏麵照應著。”楚暄裝作不經意開口:“要去醫院看看嗎?”
楚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我去幹什麼?”
找不自在嗎?
很快,她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極為寡淡,她想如果當時她在現場,會不會奮不顧身去擋。
將心比心,那個女孩一定很喜歡很喜歡傅珩,還是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的那種喜歡。
這麼多年了,好像終於出現一個可以用生命去愛他的人。
在她和他分手之後。
這樣想,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
也不是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了。
有一天就會知道,人生沒有他並不會不同。
但是可能會有點痛吧!
…………
很快,楚瓷在機場被拍到又上了娛樂頭條,再加上這幾天的事情,愛八卦的人心裏麵都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兩被廣大吃瓜群眾不看好的人終於分手了,簡直是造福百姓。
標題很醒目“楚瓷淩晨現身機場,形容憔悴,親口承認已經和傅珩分手。”
文章寫得洋洋灑灑,被好多媒體轉載。
而此時,傅珩正在結束工作去醫院,在車上的時候,他刷手機看到了這條消息。
親口承認這四個字大寫加粗的黑體字讓他覺得異常刺眼。
他通篇看下來文字之後,又看到了配圖,楚瓷帶著黑色的口罩,身邊跟的是楚暄,他摟著楚瓷的肩膀,一副這是我的人,我保護,你們別欺負她的樣子。
傅珩頓時怒了,他立刻撥了電話出去:“現在網上這些不實消息你們都是瞎嗎,整天偷窺別人私生活,散布不實消息,要我說,這些賬號都得給我封了。”
這次他是真生氣了,以往看到這些新聞,不是特別過分的,也就算了,要不就要助手去管,親自打電話還是頭一次。
他掛了電話,對司機吩咐道:“回家!”
司機頓了一下:“總裁,您不去醫院了嗎,林小姐已經醒過來了。”
傅珩朝後靠在了椅子上:“叫你回家。”
林汐那邊,程源應該在陪她,他明天過去看看就可以了,到底是因為他才受傷的,總不至於不搭理人家,不過這次的事情還是挺蹊蹺的,是得好好查查。
喬西望是怎麼混進來的,有沒有同夥,誰指使的,都得好好查查。
就在司機調頭準備將傅珩送回家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
傅珩看著來電提醒上的名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然後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邊是輕柔的聽不出喜怒的女聲:“你最近在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