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最後卻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好像自己的一生就從那裏開始改變。
楚暄將碗放下,站起身來說:“我來洗碗,媽你去看電視吧!”
第二天飯局的時候,楚暄就見到了傅珩。
席間傅珩和盛名臻在討論遊樂園的開發情況,楚暄就在一旁安靜聽著,表情認真。
聊了一半,傅珩掀起眼皮不冷不熱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現在是叫盛暄還是叫楚暄呢?”
楚暄淡笑:“目前還沒有改名字。”
傅珩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又將目光轉向盛名臻,似笑非笑開口:“那你今天是以什麼身份來的呢?”
楚暄到底年輕了幾歲,不懂商場上的這些套路。
盛名臻看出了楚暄的窘迫,淡淡開口道:“他是盛家的一員,姓什麼不是重點。”
傅珩輕笑,低著頭看文件,然後將合同遞給盛名臻:“這個地方我不讚同,再修改一下。”
盛名臻接過來一看,沉默了一會說:“不知道有什麼問題?”
“這裏百分之五個點,我覺得有點高,我最多隻能接受百分之三個點。”
盛名臻一愣:“如果隻有百分之三,那我豈不是虧了?”
傅珩隻是笑:“不,要是沒有這百分之三,那就更虧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同意就不和你合作。
盛名臻眉頭皺的死死的,他和傅珩也算是合作了有幾年了,傅珩基本上也沒有過多為難,基本上都是和和氣氣的。
但是今天顯然傅珩看起來沒有表麵上那麼態度溫和。
氣氛頓時僵硬了起來。
傅珩喝了口茶,再次翻了翻合同:“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盛名臻站起身來:“我出去一下。”
很快,室內就隻剩下傅珩和楚暄兩個人。
傅珩喝了口茶,挑著眉看楚暄:“在學習?”
楚暄忍住內心的不爽,喝了口茶,拚命壓住那股子怒意,淡淡說道:“嗯!”
“那要學習的是挺多的。”
傅珩言語中有些許輕蔑:“基本的商場規則都沒懂,就開始耍手段了?”
楚暄亦是冷笑:“若論起耍手段我是怎麼也比不過你的。”
傅珩在商場縱橫的時候,他還是無憂無慮的楚家小少爺,但是轉眼之間身份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這場談判的結果是雙方都不甚滿意,因為之前的投資案的事情,傅珩對盛家有所不滿,再加上楚暄和傅珩之間的那點矛盾,一直都化解不開,所以最後隻能不歡而散。
回去的路上,傅珩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頓時變得深沉了起來。
…………
楚瓷在家呆了幾天,額頭上的傷口也開始結痂了。
傅珩怕給她臉上留下傷疤,每天都叮囑她一定要搽藥。
楚瓷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臉頰上多年前留下的疤痕還有淡淡的痕跡,不免覺得自己這張臉真是命途多舛。
大概也是上天嫉妒她有這麼一張好看的臉。
晚上傅珩回來的時候,楚瓷正趴在桌子上教綿綿和包子讀書。
她穿著簡單而又素雅的家居常服,微微垂著眼眸,側臉的樣子溫婉而又美麗。
傅珩站在站在離她不遠處愣了一下,恍惚覺得這一切似乎在做夢,但是很快他又扯起了一個笑容。
這算是擁有幸福了嗎?
應該是吧!
人總是在擁有幸福的時候倍感幸福,卻又在幸福來臨的時候患得患失。
所以看到眼前這一幕的安靜美好,他竟然有點不舍得去打擾。
他解下腕表,隨意放在一旁的茶幾上,緩緩邁著步子走過來。
綿綿立刻起身給傅珩倒了一杯水:“叔叔,喝水!”
傅珩明顯愣了一下,看到綿綿那張粉嫩的小臉,微笑:“綿綿乖!”
綿綿是個小人精,才四歲多的年紀,就已經會察言觀色了。
而且她是真的很喜歡這位叔叔的。
楚瓷看著他的臉色,微微察覺到他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她收起書本:“好了,今天就教到這裏,明天記得給我默寫,寫不到要受懲罰的哦!”
綿綿立即癟著嘴:“我不要受懲罰。”
楚瓷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那就趕緊去背書。”
哄完兩個孩子之後,她轉過臉來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傅珩喝了一口水:“今天下午有個談判,談完了我就直接回來了。”
他將水杯放下,沒有看楚瓷,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才將臉轉過來。
“祁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