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這種關係也讓他覺得異常束縛。
“我就是因為知道她是溫言的妹妹,所以才額外放了她一馬。”
不然可就不是拘留這麼簡單了。
慕修臣再一次愣住了。
“我再說一次,以後別讓她出現在楚瓷麵前。”
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
書房的門被敲了三下,楚瓷穿著睡衣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
傅珩愣了一下,“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
在醫院睡得太多了,所以到了晚上反而是睡不著了。
她在床上躺著看書,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想著傅珩還在書房裏麵辦公,幹脆就給他泡了杯茶。
楚瓷將茶杯放在他的麵前,“我給你泡的花茶。”
她旋即在他麵前的椅子上坐下,帶著那麼點探尋的意味問道:“剛才慕修臣給你打電話了?”
傅珩喝了一口茶:“嗯。”
楚瓷也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百分之百和溫馨脫離不了關係。
這次的事情她就隻當是一個警告,告訴溫馨不要來惹自己,否則自己能做出什麼也是無法預料的。
四年了,經過那麼多事情,心都比以前硬了幾分。
“我好像又讓你為難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可是半分愧疚的表情都沒有。
傅珩放下茶杯,高深莫測笑了一下:“不讓我為難就不是你了。”
楚瓷怔了幾秒,最後說:“你這話說得,真是讓我好生愧疚。”
傅珩伸出手指輕輕抬著她的下巴,左右端詳了一會兒:“愧疚嗎,我可是半點兒都沒有瞧出來!”
楚瓷撥開他的手,哼了一下:“你也可以不管啊!”
其實要是不和她扯在一起,就不會那麼為難了。
她也沒有強求他去管自己那麼多事情,她甚至都沒有強求過他要對溫馨怎麼樣怎麼樣。
早已經不是當年的自己,也不是當年的關係了。
現在的他們,其實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
頂多就是同居關係而已。
傅珩又再次將她臉扳了過來,低低笑著:“你可真是沒良心。
他在她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我怎麼可能不管。”
有時候根本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威逼利誘,各種方法都用盡了,現在又直接將人帶了回來。
傅珩也知道楚瓷心裏麵有根刺,但是有時候那根刺拔不出來的話,不如讓它隨著時間慢慢的消融。
他自問沒有一個男人對她有自己那樣對她好。
所以不管那根刺有多深,都會隨著時間慢慢消失。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不讓溫馨繼續出現在她的麵前。
因為還有著溫言的一層關係,所以,傅珩不會要溫馨的命,但是有時候冷漠和疏離才是最大的折磨。
楚瓷微微別過臉去,看著他電腦上文件:“早點睡吧!”
“怎麼,沒我你睡不著?”
額,她哪句話表現出這個意思來了。
隨即男人起身,直接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楚瓷一驚,剛想說話。
男人已經搖了搖頭,噓了一聲,“孩子們都睡了。”
因為顧及到她額頭上的傷口,傅珩的動作小心而又輕柔。
他能給她都已經給了,不管是人還是心。
可是即便是現在,他仿佛也是擁有了她,但是心裏還是不安定,生怕她要離開一樣。
…………
楚瓷在家裏麵呆了幾天,陪著孩子們玩耍,教他們讀書寫字。
當了媽媽之後,她工作繁忙,其實有時候也不是很用空陪他們。
所以包子和綿綿很珍惜這段時光,再加上有傅珩陪著。
兩個孩子每天都笑得合不攏嘴。
楚瓷默默看在眼裏,心知肚明傅珩的意思,但是什麼話也不肯說。
楚暄也知道她現在住在傅珩的家裏麵,當時他就怒不可遏,但是冷靜下來想想,這樣一味逼迫反而會把楚瓷越推越遠,所以他什麼過分的話都沒有說,而是轉身給宜城國土局那邊打了個電話。
這些日子他也沒白混,也在慢慢經營著自己的勢力。
傅珩和他不對付,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那麼他也不能就此怯懦下去,四年前他是一千個一萬個鬥不過傅珩的。
但是,現在,不一定了。
宜城的領導班子又不是一成不變的,各部門之間明爭暗鬥,不是所有人都和你傅家關係匪淺的。
所以當傅珩公司將高新區的投資建設方案遞交上去,沒到一個小時就被打了回來。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