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給過自己傷害痛苦還有絕望,可是她卻沒有想過要將那些傷害痛苦和絕望還到他的身上。
楚瓷抬起臉,靜靜注視著他:“傅珩,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變了很多。”
甚至於她都覺得自己變得工於心計,變得會算計人心了。
“人都是會變的。”
他似乎是很不在意。
楚瓷微微一笑:“不怕我算計你利用你嗎?”
“你算計我?”傅珩又是一笑:“那我倒覺得挺有意思的。”
敢說算計他的估計她是第一個。
至於利用。
他倒是不怕被利用。
楚瓷不知道該怎麼樣將這段對話繼續進行下去,她感覺自己好像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無論自己說什麼,傅珩他就像是不痛不癢一樣。
楚瓷站起身來,給他倒了一杯水:“先吃藥吧!”
隻是她剛彎下腰,就聽到病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了,輕飄飄的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生這麼大病也不告訴我一聲,是不是等你死了才讓人知道。”
這聲音?
楚瓷緊緊皺起了眉頭。
慕修臣推門進來就看到楚瓷在給傅珩倒水,臉上?浮現起了一個冷冷的表情:“真是稀客!”
楚瓷對他的諷刺充耳不聞,隻是將手中溫熱的水遞到傅珩手裏麵,“溫的,不燙。”
慕修臣直接走過來,拽著楚瓷的衣領將她拎到一旁,冷笑:“嘖,你怎麼在這?”
“我讓他過來的。”
慕修臣將臉轉向傅珩這邊:“你讓她過來的,嫌自己命太長是吧!”
他對楚瓷說話的態度可真是不客氣啊!
可能跟楚瓷撬了她牆角有關。
說完這句話,他將臉再次轉向楚瓷:“你怎麼還有臉過來。”
“怎麼說話的。”
傅珩的聲音沉沉,他是真的生氣了。
楚瓷怕這兩個人就在病房裏麵吵了起來,所以急忙說:“既然慕少爺過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你走什麼?”慕修臣說話咄咄逼人毫不客氣:“我一來你就走,怎麼,做了虧心事,不敢見我?”
楚瓷捏緊了衣角:“慕少,瞧您這話說得,我做了什麼虧心事,您不妨說來聽聽!”
慕修臣冷笑一聲:“有些話我不想說得太明白,省得你下不來台麵。”
看著楚瓷平靜的麵目,慕修臣臉上的譏諷的意味更加濃厚了,他不屑冷哼:“這次的事情我不想計較,但是有下一次,別怪我沒提醒你。”
楚瓷臉上的表情很淡定:“我真是不明白慕少爺的意思呢,如果你說的是指鬱晚晚跳槽的事情,那我隻想說,我隻是給她開出了條件,最後做選擇的是她,你自己留不住人反而要去怪別人,這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呢!”
她的笑容也愈發諷刺:“慕董,您應該習慣啊,這又不是你第一留不住人了。”
慕修臣聞言臉色頓時一僵。剛想開口反駁,傅珩已經率先開口了:“好了,囉裏囉嗦,真是聒噪。”
楚瓷抿了抿唇:“那我先回去了。”
說罷也不等傅珩回答,轉身推開門就走了。
慕修臣將不屑的目光收了回來,在傅珩的床邊坐下,剝了一個橘子:“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可倒好,我就不明白,她哪點好了?”
沒等傅珩開口,慕修臣又說:“別說什麼你不懂的話,酸死了,我看她現在對你也沒什麼意思,她身邊不少男人啊,你就不怕自己綠成草原?”
“她和我離婚了,身邊圍著男人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慕修臣看著傅珩那一本正經的語氣,撇了撇嘴角:“估計你在醫院沒看新聞吧,你前妻和加洛林家族小少爺約會的事情又上頭條了,對了,聽說這位安公子馬上要訂婚了。”
傅珩一怔:“你說什麼?”
“自己看手機。”
現在媒體就愛扒人家隱私,安少昀之前一直花名在外,媒體傳他一天換一個女朋友,所以拍到他和哪個女人在一起,都已經習慣了。
可是這次不一樣。
他即將訂婚的消息也被披露了出來,所以楚瓷和他被拍到的在一起共進晚餐的照片一傳出來就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是要訂婚了麼,難道還和那些緋聞女友沒有斷幹淨?
傅珩握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放下手機神色坦然地說:“吃個飯而已,她和安少昀隻是朋友。”
“朋友?”慕修臣嘖嘖嘖了三聲:“你可真會自欺欺人,她現在可以啊,把安少昀哄得團團轉,投資大電影直接讓她當製片人,還不惜代價幫她從我這裏撬人。”
傅珩沒說話。
慕修臣在冷笑:“瞎子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