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的名字。”楚瓷輕描淡寫,將陶瓷娃娃收好,然後打開另外一個盒子。
裏麵躺著的赫然是一枚戒指。
她走得時候將戒指放進錦盒裏麵然後放在了臥室的床頭櫃那裏,沒有想著帶走,隻不過沒有想到傅珩會把這個給她快遞過來。
楚瓷重新合上盒子,麵無表情收了回去。
既然傅珩給她寄了過來,她就收下好了,懶得再送回去,萬一有事情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典當呢!
月月看了一眼,驚訝地嘴都合不攏了,盒子上的標誌頓時讓她判斷出來這枚戒指的價格不菲,她湊過去,問道:“楚瓷姐,你都沒和我說過你前夫的事情哦。”
“都離婚了,有什麼好說的。”楚瓷眨著眼睛,想要避開這個話題。
“看起來很有錢哎,是嗎?”
“有錢能當飯吃嗎?”楚瓷拍了拍月月的肩膀,以一個過來的人口吻教訓道:“錢呢,有時候很重要,但是有的時候又不是那麼重要知道嗎?”
看著月月迷茫的樣子,楚瓷又說:“男人如果有權有勢還對你好的話,那麼你就得思考一下,自己值不值得他這麼做了,也許他對好是因為別的原因呢,也許他也對別的女人這樣好呢!”
說著說著,楚瓷心又開始糾結了起來。
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放下的,但是現在說起來心裏麵還是很難過
月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轉而又笑了:“那他也看不上我啊!”
她還是很好奇問道:“楚瓷姐,你為什麼離婚呢?”
楚瓷發誓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三次被人問為什麼要離婚。
她手撐在額頭上,有氣無力地說:“男人不中用,我看不上,甩了他準備找下一春,就這麼簡單!”
月月“哦”了一聲,“他是不行嗎?”
楚瓷,“……”
對於這個問題,她實在是不好和月月說,畢竟不吹也不黑,傅總裁雖然別的地方各種缺點,但是這點嘛,嗯哼,沒啥大毛病。
楚瓷將禮盒拿回房間,坐在床上的時候,忽然想到傅珩那天說有時間去辦手續,正好她好像有一本相冊落在了以前的家裏麵,正好明天去取了,然後去把離婚證給辦了,省了一樁心事。
協議離婚沒有證也是會生出變卦的。
她拿出手機,給那邊撥了一個電話。
傅珩接電話的速度還是超出她的預料的,聽到那邊的聲音,她的嗓子仿佛被一團棉花堵住了,想發出幾個音節來都沒成功。
最後還是傅珩重複了一遍有事,楚瓷才回過神來開口:“哦,我有本相冊落在家裏麵了,放在房間的最下麵的那個雜物櫃一個盒子裏麵,你是要幫我快遞過來還是我自己去取呢!”
傅珩的嗓音很淡,甚至還有一種隱隱的優越感:“我不是每次都這麼有時間的。”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滾過來拿不要麻煩他。
楚瓷也沒糾結直接說:“那好,我明天過來拿,門密碼什麼的沒有換吧!”
“沒有!”
楚瓷暗自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那你明天有沒有時間,我們去辦理手續吧!”
“沒有!”
傅珩單手落在西褲口袋裏麵,淡定的模樣:“明天我要出國一趟。”
這樣啊,楚瓷有些失望,“你要出國幾天啊!”
“幾天?”傅珩淡淡嗤笑:“我去和人談合作項目,也許半個月,也許半年!”
楚瓷:“……”
她暗自握了握拳頭,“你是說真的嗎?”
“還能有假?”
楚瓷忍了忍:“我希望你能真誠點,少點套路。”
傅珩隻是輕笑,然後麵無表情摁掉了電話。
臥室裏麵靜悄悄的,傅珩走進去的時候開了燈,還是感覺那股子寂靜,清清冷冷的,讓人心也跟著冷了起來。
離婚協議書擱在臥室的茶幾上,他準備拿過來簽字來著,但是臨下筆的時候又猶豫了。
這麼多年來,他簽過無數次自己的名字,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猶豫過。
就那樣靜靜坐著了好久,他將簽字筆帽合上,在心裏說,急什麼,以後也來得及。
臥室裏麵空空蕩蕩的,他還是不習慣沒有她在的日子,真的就是心上突然被掏空了一個口子,冷風灌進來,生冷的疼。
良久,他勾著冷冷的笑意站起身來,走到楚瓷說的地方找到了那本相冊。
很簡單的一本相冊,看樣子還是很久以前的,估計有不少年的光陰了。
懷著那麼一點好奇,他翻開了那本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