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驟然僵住,傅珩像是被人從頭頂潑了一整桶冰水,
這種曖昧的氣氛下,她竟然這麼沒有情調,傅珩臉色暗了幾度,從她身上起來:“趕緊去浴室。”
楚瓷鬧了個大紅臉,根本不敢看他,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後,趕緊跑去了浴室。
一看,果然是來姨媽了。
那就是說,她隻是姨媽推遲了,並沒有懷孕啊!
不知怎麼的,楚瓷心裏有些輕鬆,也有些失落。
本來昨天還和傅珩討論了一下孩子的事情,不過以後恐怕還有的是機會吧!
她換好衛生棉,紅著臉走出了浴室,張了張嘴,聲音發幹:“看來是我想多了,沒懷孕。”
傅珩對她這種傻白甜的性格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走過來攬住她的腰:“待會兒跟蓉姨說一說,讓她給你煮點紅糖。”
楚瓷嗯了一聲,心想大概這個月一開始工作繁忙,然後心情不好,所以連帶著姨媽都延遲了。
傅珩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回去後給你找個中醫調理身體。”
“沒有必要這麼麻煩啦!”
“爺爺也想早點抱上孫子。”
昨天晚上的時候,傅明川還旁敲側擊問起了這件事情。
楚瓷耷拉著腦袋,默默跟著傅珩下樓了。
下樓的時候,楚暄已經坐在了餐桌上,默默地喝了一口粥,看到他們走下來,冷冷打了一個招呼:“早啊!”
傅珩在他對麵拉開椅子:“早!”
蓉姨做的早餐很豐盛,餃子,粥,雞蛋牛奶都有。
楚瓷拿起一個雞蛋準備自己剝的時候,傅珩已經從她手裏麵拿過雞蛋了,然後給她盛了一碗粥:“先喝點粥。”
“哦!”
楚瓷倒是很乖,拿起勺子慢慢喝起粥來。
傅珩將雞蛋在桌子上磕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要是讓你剝雞蛋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楚瓷,“……”
她想起上次剝雞蛋的時候,最後大功告成的時候手滑給滾到地上去了,最後還是傅珩親自給她剝的。
不過她也沒什麼好愧疚的,反正傅珩嫌棄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習慣了。
心安理得吃完傅珩給她剝的雞蛋,楚瓷擦了擦手,就看見楚暄勾著唇角,聲音不冷不熱:“姐夫這麼會剝雞蛋,給我也剝一個唄。”
什麼叫做自取其辱,楚暄現在完完全全詮釋了這一個詞。
傅珩抬起臉,掃了一眼他:“你自己有手。”
楚暄頓時冷哼了一聲。
楚瓷瞧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趕緊說:“我給你剝吧!”
楚暄擦了擦嘴巴:“我也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
他站起身來,頗為不屑地冷笑:“這裏一股酸臭味。”
也隻有他這個單身狗散發著清香。
這兩個膩歪的人,渾身都發出了戀愛的酸臭味。
傅珩倒是不以為意,還毫不客氣嘲諷道:“果然,單身狗的怨氣就是大。”
傅大總裁,你這麼毒舌,這麼諷刺你的小舅子真的好嗎?
楚瓷喝了一口粥,覺得楚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傅珩給自己也拿了一個雞蛋,在桌子上輕輕磕了一下,問道:“你弟他,沒談戀愛?”
楚瓷眼珠子轉了一下,然後說:“好像在,又好像沒在。”
“嗯?”
楚瓷歎了一口氣:“他都不跟我說的,不過他也不缺人追,就看他自己喜不喜歡了。”
傅珩將雞蛋剝好,心想楚暄還是趕緊找個女朋友吧,不然他心裏麵都著急,當然不是為楚暄著急,而是為自己著急,但是這種情緒隻能放在心裏麵,畢竟吃自己小舅子的醋,說出去多不好聽啊!
所以他試探性的問道:“我記得之前好像有個女孩追他來著。”
傅大總裁城府多深,一步一步慢慢來,套你話。
楚瓷順著他的話就往下說:“對啊,那姑娘還說要來宜城找他玩呢?”
“喲,楚暄他這麼搶手?”
“可能那個女孩比較執著吧!“
楚瓷想,要是自己追一個人,沒反應自己就放棄了,她不是一個超執著的人,這一點上她就特備佩服陸湘和盛明歡。
“姓盛的那個?”
楚瓷抬起臉看了他一眼,但看他眉目平靜沒有絲毫的波動,於是點頭:“是啊,不過我也不怎麼清楚內情,楚暄什麼都不跟我。”
傅珩在心裏冷哼一聲。
隨後又聽到楚瓷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會折騰了。”
傅珩頗為讚同,喝了一口粥:“還是我們老夫老妻感情好。”
楚瓷覺得傅大總裁最近臉皮越來越厚了,所以她伸出手:“感情好,那傅總裁給個新年紅包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