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吧,我過得好得很。”
傅珩神色未變,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但是就是這副不冷不淡的表情,說出的話卻像是一柄尖銳的刀捅進了楚暄的心窩裏麵。
“從可行性來看,我比盛家更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楚暄當即眼睛就瞪大了,幾乎是飽含怒火的看著傅珩。
從年齡來看,楚暄還是太嫩了,沒有傅珩那種不動聲色和一擊必中的厲害手段。
兩人沉默無聲對視了幾秒,最後楚暄身體向後靠去,懶洋洋開口:“我不想得到什麼?”
傅珩輕笑,沒有說話。
楚暄靠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然後重新坐直了身體:“我問你,我姐她臉上的疤痕怎麼回事?”
完了看著傅珩的眼睛:“你別特麼想騙我。”
相比於楚暄的激動,傅珩倒是很鎮定,他喝了一口菊花茶,慢悠悠開口:“你想讓我告訴你什麼?”
“是不是跟你有關。”楚暄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子上:“你是不是對她動手了。”
傅珩放下茶杯,溫淡一笑:“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打女人這種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楚暄微微眯起了眼睛:“就算不是你打的,但是肯定和你有關係。”
他驀地想起來有一段時間他打電話給楚瓷,都是傅珩接的電話,而且每次都有理由說楚瓷有事,不方便接電話。
想到這裏,他的疑惑更深了。
“你跟我說真話,咱不玩拐彎抹角的。”
傅珩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剛才你姐沒跟你說?”
“她那明顯是謊話。”
“既然她對你撒謊,肯定就有她的理由。”傅珩神色溫淡:“她是當事人。”
“你這是什麼鬼話?”楚暄很生氣,覺得自己就是被耍了,“肯定是你威脅她不讓她跟我說的。”
“你這就太看得起我了。”傅珩勾著唇笑了笑:“楚瓷的性格你會不清楚?”
楚暄覺得自己真是無言以對。
最後他握緊了拳頭:“好,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查。”
傅珩低著頭喝了一口水,沒有搭理他。
楚暄看著這個男人氣定神閑的樣子,內心的火越燒越旺,他靠在椅子上,憋氣憋了好久,最後裝作不經意地開口:“你最近打壓沈家打壓的挺厲害啊!”
“嗯?”傅珩抬起臉:“你這麼關心商場上的事情?”
“不是,隻不過報紙報了好幾天,想不關注都難。”
那段時間他刷新聞的時候就會看到博達集團出了各種事情,比如高層行賄,現在還涉嫌到殺人這種罪責。
直覺告訴他,這背後一定是有人針對性的對付沈家。
而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傅珩。
“商場上的事情,報紙上報道的也不做數。”
“哦,這樣啊。”楚暄年輕俊朗的臉龐山閃過一絲惡毒的微笑:“我們家以前和沈家關係挺好的,沈家還幫了我爸爸很多,也有合作關係。”
傅珩的心猛然就被一隻大手攥緊了,帶出一陣揪心的痛。
他又想起那天程源說的,楚天華的死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的逼迫和不退讓。
但是即便內心翻江倒海,傅珩的臉上還是依舊不動聲色,“所以呢?”
“楚瓷她呢以前有個特別要好的朋友就是沈家的人。”
“沈慕白?”
這下輪到楚暄驚訝了:“你知道?”
傅珩不說話,但是臉色已經越來越沉了,他到現在已經可以判斷,楚暄這小子是誠心不讓他和楚瓷好。
提到沈家真是有夠讓他窩心的。
“他們的關係呢,怎麼說呢,青梅竹馬一樣,要多好有多好,簡直讓人嫉妒,要不是沈慕白中途出國了,他們可能就在一起……”
“哼,”沒等楚暄說完,就聽到傅珩冷哼一聲:“楚暄,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想表示你嫉妒沈慕白,嗯?”
然後不等楚暄開口,他又說:“她那個朋友我是知道的,貌似關係都已經超越你們了,你是想說這個嗎?”
若論捅人心尖,傅珩的本事可是超一流的。
看吧,楚暄在他麵前充其量就隻是一直張牙舞爪的小耗子,還得多鍛煉,才能跟傅珩這隻大老虎抗衡。
他拿著茶杯悠悠笑了:“你存了什麼心思,楚瓷可能不知道,但是我還能看出來的。:
瞧著楚暄一副挫敗震驚的神色,傅珩突然覺得格外痛快:“要不要我幫你跟她說說?”
“說什麼啊!”
還沒等楚暄開口,包廂的門已經被推開了,楚瓷走了進來,想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著他們兩個:“你們要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