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醒了,馬上起來了。”
“哦,我下午三點多到車站吧!”楚暄本來五點多到的,後來臨時改簽了。
楚瓷盤算了一下時間,“那我一點出發去車站接你好了。”
“不用了,我沒帶什麼行李回來,自己來就行了。”
“那不行,反正我也沒啥事情,我來接你好了。”
“你一個人來?”楚暄問了一句,心裏隱隱期待最好是她一個人過來。
“啊,是啊,也許爺爺會讓司機去接你。”
“行吧!”楚暄也不是一個廢話多的人,“我就在傅家待一天就走。”
楚瓷剛想說話,楚暄就已經把電話掛掉了。
這孩子本來就話不多,現在好像更不願意跟她說話了,常常沒說兩句提到某個問題的時候他就很不耐煩,也越來越不愛搭理她了。
大概孩子長大都這樣吧!
楚瓷掛了電話,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起床去浴室洗個澡的。
房間裏麵開了暖氣,室內溫度二十多度,光著腳走在地上都沒關係。
楚瓷拿著浴巾走進浴室,給自己衝了個澡,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脖子上麵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青紫的痕跡。
本來她的皮膚就薄,傅珩昨晚下手也是沒控製好。
楚瓷哼了一聲,心想等會兒再找他算賬。
洗臉的時候,她將頭發全部撩起來,看到了臉頰處那道傷疤,已經很淺很淡的,不仔細看的話沒有印跡,但是要是仔細看的話,還是有點明顯的。
楚瓷伸出手摸了摸,最後眼裏落下了一層重重的陰霾。
她穿好衣服,走出浴室,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臥室的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隨之一道冷風灌了進來。
傅珩走進來,薄唇上挑:“醒了?”
楚瓷哼了一聲:“早上起來的時候怎麼不叫我?”
“叫你你能起得來嗎?”傅珩走過去,一眼就看到她脖頸處的吻痕以及青紫,他眉頭皺了皺,修長的手指撫了上去:“怎麼弄成這樣了。”
楚瓷坐在床上,看到他一點都沒有自己做了錯事的覺悟,頓時氣得將枕頭朝他砸過去:“還不是你的錯。”
傅珩眯了眯眼睛,接過她的枕頭,似乎有些抱歉,他輕聲咳了一下:“抱歉,下次注意。”
“幸好是冬天,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怎麼了。”
傅珩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臉蛋:“待會兒穿件高領毛衣,把擋住。”
楚瓷想了想,也是。
但是即便這樣,她還是不解氣,拎起枕頭又朝著傅珩砸了過去:“真是討厭,你就不能注意點嘛?”
話雖這樣說,但是情動的時候,又能克製多少。
傅珩安靜笑著,不說話聽她抱怨。
但是楚瓷一看到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就更來氣了:“你還笑!”
傅珩握住她的手:“好了好了,脾氣怎麼這麼大?”捏了捏她的臉蛋,男人有些無奈:“你是沒看到我背上的抓痕,嗯,要不要看看?”
楚瓷愣了。
最後她低下頭去:“那我也不是故意的。”
“嗯,但是下起手來倒是不客氣。”
被傅大總裁擠兌了一把,楚瓷覺得以後還是不要和他討論這個問題了,免得自己最後會被帶到坑裏麵去。
傅珩將拖鞋拿給她:“穿鞋吧,也該吃午飯了。”
楚瓷將腳伸進拖鞋裏麵,嘟囔著:“下午楚暄也該回來了。”
“嗯,”傅珩語氣平淡沒有情緒:“待會兒我讓蓉姨收拾一件客房出來。”
其實他心裏想的是,那個臭小子一點都不尊重他這個姐夫最好還是別回來一輩子呆在A市這樣才好。
但是麵對楚瓷還得表現出一副我很大度很有長輩風範的樣子。
“我要去車站接他,可以讓陳叔送我去嗎?”她抬起臉,一臉懇求的看著傅珩。
傅珩沉吟了一會兒:“陳叔下午出去。”
“這樣啊,那我自己坐車過去吧!”
雖然她自己會開車,但是傅珩的車子,她是不敢開的。
“我跟你一起去!”
“啊?”楚瓷睜大眼睛:“你跟我一起?”
“有疑問?”
楚瓷站起身來,“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
楚瓷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從這到車站挺遠的,來回得三個小時呢,你不會嫌麻煩吧!”
無論如何,自己都已經立了Flag,總不能再反悔吧!
所以,傅大總裁高冷的一笑:“當然不會。”
楚瓷這才放心,然後挽著他的手:“走吧,我們去吃飯,吃完飯差不多就可以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