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
女人打量了一眼楚瓷和楚暄,覺得並不是太像,但是她又不方便打探別人的家事,所以,她朝遠處招了招手,然後對楚瓷說:“我先回去了,小姑娘去傅家的時候可以順便過來玩玩啊!“
楚瓷點點頭:”一定。“
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很和藹,很好相處。
等到她走了之後,楚暄忍不住問道:“你和她怎麼認識的?”
楚瓷坐在他旁邊,打開奶茶:“她就住在傅家老宅那邊,我去傅家老宅的時候去她門口摘了幾個橘子,然後就認識了。”
楚暄:“……”
他怎麼覺得這個相識的過程這麼神奇呢?
楚瓷吸了一口奶茶:“她人很好的,我一開始看她滿頭白發叫她奶奶,後來發現她還挺年輕的,她也沒說我,還給我做了桂花糕,送了一大袋橘子。”
她凝望著那個女人遠去的背影:“那棟小宅裏好像就她和一個保姆住著,而且那個保姆還是個啞巴說不了話,感覺還是挺淒涼的。”
楚暄眯起眼睛:點頭道:“嗯,我也覺得她挺有故事的。”
楚瓷想起上次在傅家老宅的時候,蓉姨對她說的那些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楚暄看她年紀輕輕的歎氣,忍不住皺眉:“你歎什麼氣。”
“我上次在傅家的時候,傅家的阿姨說她以前有個孩子,後來丟了,之後就一個人住在那棟小房子裏麵。”
楚暄沉默了。
“對了。”楚瓷又說,“她還說那個女人和盛家有關係,對盛家。”
楚瓷突然想起來什麼了,“你知道盛柏年嗎?”
楚暄沉吟了一會兒:“大概有個印象,前軍區一把手,現在退了下來。”
“對,就是那個。”楚瓷眨著眼睛:“咱們認識的那兩個姓盛的不會也和那個盛家有關係吧!”
畢竟姓盛的那麼少,而且有權有勢的姓盛的就更少了。
楚暄靠在椅背上,想到那天在警察局裏麵,盛明歡出去的時候,趾高氣揚的說:“你們好好對他,不然我爺爺盛柏年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個時候他隻覺得盛明歡這種囂張跋扈的性格很討厭,也沒有多想她背後話裏麵的意思。
“我覺得很有可能。”楚暄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盛明歡說過她爺爺叫盛柏年。”
“還真是。”楚瓷猛吸了一口奶茶,“這關係可真夠複雜的。”
楚暄這才打開楚瓷給他買的金桔檸檬,喝了一口,直皺眉:“怎麼這麼酸?”
“酸嗎,要不換一杯奶茶吧!”
“就這樣吧!”楚暄伸出腿,眯著眼睛看著太陽,感受著那批灑在身上的暖意,“楚瓷,我記得我被領養的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暖暖的,我還在那裏吃飯呢,然後院長讓我過去,說有大人物來了,要我好好表現。”
“嗯?”楚瓷不解:“怎麼好端端的說起這個來了?”
“沒什麼,就是聽你說話,突然想起了這件事。”他側目看著楚瓷在陽光下白皙渡著光圈的臉,笑得溫暖:“我老覺得那天是我一輩子最幸運的一天。”
如果不是楚瓷,他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那個地方。
是楚瓷帶他走出孤兒院,所以他那個時候他發誓要好好保護楚瓷,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隻可惜,他現在沒有那個實力。
楚瓷像個長輩一樣摸了摸他的腦袋:“楚暄,這就是緣分啊!”
楚暄拿掉她的手,眼神鄭重地對上她:“你有沒有想過找到親生父母呢?”
楚瓷吸了一口珍珠,差點沒把自己噎到,她睜大眼珠子,嫌棄地看了一眼楚暄:“這有什麼好找的呢,我都這麼大了,找到了也沒感情了啊!”
她搖了搖頭:“現在挺好的,不想折騰。”
楚暄的眼眸暗沉了下去,沒有說話。
然後他抬眼看了一眼時間:“我回學校了,下午的火車,你好好的。”
楚瓷起身:“我送你去火車站?”
“哼,不用。”楚暄冷哼一聲,“趕緊去照顧你男人吧,我自己去,下次回來估計得寒假了。”
楚瓷撇撇嘴:“好的吧!”
楚暄默默看了她一眼,隻覺得心間流淌的滋味又苦又澀,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越是放縱就越是危險,所以他收回視線,“我走了。”
從醫院樓下回到病房,還沒進去,楚瓷就聽見電話響了。
她接起來一聽,電話那邊是低沉帶著焦急憤怒的男人的聲音。
“楚瓷,告訴我,陸湘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