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暄那個案子的負責人,“傅先生,剛才局長親自來了,將嫌疑人保釋走了。”
時間倒回十二個小時前。
楚暄坐在審訊室裏麵,警察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十分配合,一點都不含糊。
他想,大不了做幾年牢唄。
說有沒有後悔的,那是肯定的。
畢竟沒把溫馨怎麼樣,還把自己搭進來了。
審訊完了他想回牢房來著,但是獄警告訴他有人想見他。
他以為是楚瓷,結果來人是盛明歡。
楚暄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哪來這麼的能耐,想見他就見到了。
他當時冷冷說道:“不見。”
但是盛明歡已經進來了。
她穿著紅色的米老鼠的呢大衣,頭發綁著,眼眶紅紅的,似乎還哭過,見到楚暄,立即說:“楚暄,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楚暄吊兒郎當的看了她一眼,“看我像是有怎麼樣的嗎?”
盛明歡抹了一把眼淚,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楚暄挑眉,有些不解:“你怎麼來了?”
“我去你學校找你,你室友說你被警察帶走了。所以我就過來看你了。”
盛明歡也是個有毅力的,雖然楚暄對她不冷不熱,還動不動就給她臉色看,但是被盛家人捧在手心裏麵二十幾年的她還就喜歡楚暄這一款,落拓不羈,桀驁不馴的,一門心思追他,把他室友的電話號碼都弄到手了。
楚暄冷哼一聲:“我好著呢,你可以回去了。”
盛明歡目光堅定:“楚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弄出去的。”
大概是盛明歡的表情太決絕了,楚暄一個沒忍住就笑了。
他知道盛明歡的家境不俗,據說是由軍方背景的,但是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他覺得頗為好笑。
“你別費心思了,我在這裏麵呆著挺好的。”他擺擺手,像是趕蒼蠅一樣趕著她:“快回去吧,你快月考了吧,耽誤了就不好了。”
楚暄本意是讓她趕緊走,但是聽在盛明歡的耳裏麵,就是楚暄竟然記得她要月考了,這是不是另一種關心呢。
她當即抿緊了嘴唇:“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楚暄勾著唇角冷笑一聲,然後揮揮手讓她走了。
但是傍晚的時候,就有人過來了,說是要保釋他。
而且還是局長親自過來的。
這邊傅珩在掛掉電話之後,又接到了負責溫馨這個案子的律師齊宇的電話。
他一開口也是:“傅先生,楚暄被人保釋了。”
傅珩倒是很淡定,“嗯,我知道。”
律師沉吟一會,說:“傅先生您已經知道了啊,據說是盛家人來保釋的,我不明白,盛家的勢力不是一直在京都和A市嗎,為什麼會插手宜城這邊的事情啊!”
傅珩勾著唇冷冷的笑,至於為什麼,估計明天就該知道了。
混商界或者軍政界的,最煩的就是別人插手自己的事情,如果盛家不給個解釋的話,那麼以後盛名臻將會在宜城寸步難行。
掛了電話,傅珩關上書房的燈,帶上門走了出去。
楚瓷睡得迷迷糊糊覺得有人爬上了她的床,下意識地她就驚醒了伸手去推他,反而被男人迅速壓在了身下。
那一聲驚呼也迅速被傅珩堵住,在喉嚨裏卡著沒發出來。
密密麻麻的的吻從脖頸處向下,胸前一陣冰涼,嚇得她急忙抓住傅珩的手,“不要。”
傅珩抓住她的手,冷笑連連:“不要什麼?”
“不要碰我。”情急之下,楚瓷脫口而出,聲音帶著明顯的憤怒。
然後,室內安靜了幾秒。
“啪——”
男人摁開了壁燈,一室明亮。
楚瓷急忙用手捂住眼睛,好半天才放開手,傻傻地望著跪在她身體兩側的男人。
他似乎剛洗過澡,黑發被水珠打濕,與他一貫的優雅整齊比起來,此刻的他顯得有點性感和不羈。
碎發下的麵容英俊唯美,但是在壁燈柔和的光芒的折射下卻顯得冷意十足。
他居高臨下,望著她,不發一言。
楚瓷大腦感動有些缺氧,她最怕和傅珩對視,所以閉上眼睛,逼著自己開口。“不早了,睡吧!”
話音剛落,男人的沉重身軀就壓了上來。
兩頰處傳來一陣遲鈍的劇痛,楚瓷不得不睜開眼睛看他。
他的臉就是被一層冰籠罩著,沒有一絲溫暖,眼裏更是碎冰一樣的刻骨冷意。
“楚瓷。”他看著她,慢慢地輕輕一笑,“在你心裏,我究竟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