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幽暗的眸底燃起淺淺的火光,緩緩俯首,吻上她柔軟的紅唇,舌抵開她的貝齒,滑入她的嘴裏,吸瞬挑/逗,輕輕啃咬,極盡纏綿。
莫可夢見穆紹風抱著自己,深深地吻著。
夢中的他,很溫柔,她的身體在他的懷中軟化,一種陌生的酥麻的感覺就像過電般竄過身體,讓她的靈魂都忍不住輕輕顫抖。
莫可覺得羞愧,怎麼可以做這種夢,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然後,那種被親吻的感覺就消失了,她放鬆地“嗯”了一聲,長長的睫毛微顫,唇邊彎出心安的弧度,腦袋向溫暖厚實的“牆壁”蹭了蹭,手腳並用地抱住它。
“牆壁”居然伸出強健的觸手把她牢牢固定,輕柔的晃動著。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像是一葉隨風飄蕩的小舟,她閉著眼緊了緊手臂,翹起的紅唇緊緊貼在牆壁上,鼻尖一絲淡淡的清香縈繞,耳畔似乎還有咚咚的擂鼓聲。
她頓時清醒過來,猛地睜開雙眼,眼前,一具寬厚結實的胸膛,她八爪魚般牢牢攀附,整潔的白襯衫被她揉得皺巴巴的。
她臉頰一燙,將視線緩緩上移,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穆紹風刀削般的下巴和挺直的鼻梁,原本硬朗的線條因微翹的鼻尖和薄唇邊的微笑顯得溫柔無比,她心裏霎時湧起一股暖流,愣愣地望著他出神。
見她醒來,穆紹風垂下頭,卷翹的睫毛歡快地扇了扇,語聲溫柔,“老婆,繼續睡吧,我抱你上樓。”
莫可這才看清楚,他抱著她,正行走在樓梯上,她下意識摟緊他的後背,訕訕地笑,“我剛剛睡著了?”
“嗯,可能是你太累了。”他溫暖一笑,將她抱得更緊些,“你要是困的話,閉上眼睛繼續睡吧,很快就回房間了。”
“我不困了,你放我下來吧,這樣抱著挺累的。”
“一點都不累,老婆,你太輕了,要多長點肉,摸起來軟乎乎的,多好啊。”
“……”談話好像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在穆紹風執意堅持下,莫可被他抱回了臥室,他將她放到床/上,又很貼心地幫她放了洗澡水,然後,他歡快地扇了扇長睫毛,說,“老婆,今晚你睡床,我睡沙發。”
所以,他已經決定要留宿在這裏了?
莫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骨碌爬起來,將他拽到床邊坐下,擺出嚴肅認真的表情,說道,“紹風,以後你不能在我的房間裏過夜了,我們要注意影響。”
他一臉茫然的表情,“為什麼?”
她耐心地解釋,“因為我們現在還沒有結婚,而且,從名義上來講,我是沈錦騏的未婚妻,不能跟別的男人睡在同一間房間裏麵,否則的話,大家都會覺得我是一個壞女人,還會笑話我的未婚夫,笑話你,你明白了嗎?”
他定定地看著她許久,就好像是在消化她話中的含義,片刻之後,他黑亮的眼睛猛然睜大,胸有成竹地點了點頭,“我們不讓別人看見,那不就行了嗎?”
“……”莫可將右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語重心長地說道,“紹風,這種事,不是別人看不看見的問題,而是有關道德的問題,換句話說,我們孤男寡女睡在同一間房間裏麵,是不道德的行為。”
他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語氣也鄭重起來,“可是,你是我老婆。”
“現在還不是。”莫可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認真地凝視著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說道,“在我和錦騏解除婚約之前,我們不能太過親密,也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們的關係,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很不公平的,但是,除此之外,我們沒有選擇。紹風,為了我們的將來,你就委屈一年,可以嗎?”
他抿著唇,沉默許久,漆黑的眸子閃了閃,說道,“不能睡在一張床/上,不能親親,不能擁抱,不能牽手,也不能叫你老婆,是嗎?”
為什麼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莫可會覺得很內疚,她就像一個打著愛情的名義,讓伴侶為她守身如玉又不肯讓他親近的,自私自利的女人。
她滿心愧疚和心疼,凝視著他的那雙眸子裏麵盈滿疼惜,她緩緩說道,“是的,在外人麵前,親親,擁抱,牽手,叫我老婆,這些事一件都不能做。”
他的長臂牢牢鎖住她的纖腰,微微低頭,緊盯著她的雙眼,“那麼,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呢?”
她抿了抿唇,羞澀地垂下眼睫,囁嚅道,“除了第一件事意外……其他的……酌情處理……”
“酌情處理的意思是?”他一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求知浴望。
莫可臊得臉頰通紅,別開臉,小聲道,“笨蛋,你自己想吧。”
穆紹風長長的睫毛扇了扇,眼底漸漸湧起濃濃的笑意,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將她扳過身來,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俯首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