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十五歲的小姑娘,整個人都是粉雕玉琢般,不經意間望過去整個人透著溫柔。
“陸苒姣家中出事了?”沈槐衣挑眉低笑,輕聲說道:“她家中是出了什麼事,還一定要她回去。”
可能是沈槐衣對陸苒姣偏見深了些,反正陸苒姣給出的這個理由根本不足以說服她。
直覺是另有其他原因。
“二小姐想查查嗎?”苔薌立馬說道,“近日裏正好坊主還在郊外的闌珊坊中,如果二小姐想知道的話奴婢應該明天就能給您帶來答案。”
苔薌是沈槐衣和闌珊坊之間的媒介,是她和那個一條消息就是一擲千金的場所唯一的交流。
“不必了,這個不重要。”沈槐衣開口說道,陸苒姣會如何對沈槐衣而言本來就無關緊要,隻要那個一心隻想攀附權貴走上人生巔峰的小姑娘不要嚐試去改變沈槐衣的計劃,沈槐衣便也不會太在乎她。
啊當然了,陸苒姣也應該將癡迷的目光從她的常小溟身上離開才是,以前同常小溟沒什麼關係的時候陸苒姣怎麼往常溟麵前湊沈槐衣都當做沒看見,可今時不同往日了。
常小溟可是她的了。
不管他當初是不是滿臉通紅憋著一口氣沒能回答沈槐衣的問題。
“常小溟,你願不願娶我?”
她看見麵前的男人微微怔愣了一會兒,隨後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緋紅。
小姑娘一樣,簡直可愛的緊。
“奴婢知道了。”苔薌乖巧回答,倒也沒有堅持。
她從去年十月便被坊主叫來待在沈槐衣的身旁,距今已經快七個月了。
根據坊裏的規矩,在主子身旁呆夠七月,便有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可以繼續留在那位主子身旁,也可以回到坊裏,一切全看她們自己的抉擇。
苔薌從前是想著在自己這個嬌軟的主子身旁服侍七個月後就回到闌珊坊裏,可是如今……
她看了一眼正對著銅鏡左看右看還低聲呢喃了一句我怎麼如此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罷了,正好坊主最近還待在闌珊坊裏,她也好找機會問問坊主關於小姐的事。
總覺得這個小姑娘的身上,怎麼哪裏都是秘密。
盡管方才的那聲嗤笑苔薌已經盡力收斂自己的聲音,可還是被沈槐衣聽見了。
小姑娘捧著臉抬頭看著她,冷哼了一聲,“你笑什麼?”
苔薌趕緊搖頭:“回小姐,奴婢隻不過想到了一些好玩兒的事情,都是下人之間瑣碎的事情。”
她才沒有認為自家主子傻的可愛才笑呢。
沈槐衣麵目表情的看了她一會兒,冷哼了一聲也沒打算繼續計較,因為對她而言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苔薌,”沈槐衣叫道,又湊到銅鏡前,“你覺得本小姐這模樣怎麼樣?”
小姑娘聲音很輕,問出這句話後還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銅鏡中的少女也跟著做了同樣的動作,小臉軟乎乎的,看著自己的眼神還有些懵懂,簡直乖的過分。
苔薌一頓,當即用力的點頭:“小姐當然是最好看啦,還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