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得可怕,徐淑儀一身藍色校服,跑往xx醫院的路上,雙眼紅腫,頭發早已亂得不行。
今日,是徐淑儀上高中的第一個月,她接到班主任的一個電話,奶奶逝世了,什麼也沒說,直接從學校出來,班主任怎麼攔也攔不住。
為什麼?為什麼?我唯一的親人也離我而去。不,不會的。奶不會離開淑儀的,奶奶說淑儀是最乖的,她是不會離開我的,即使媽媽再怎麼拋棄自己,奶奶都不會離開我的,不會的,不會的。
淑儀的內心反複的呐喊著,她不相信,不相信奶奶就這麼一聲不響的離開自己,就是因為天,因為天在給自己開玩笑,奶奶隻是去天堂暫住而已。
為什麼老天你要開這樣的玩笑,你把奶奶還給我,還給我......徐淑儀終於崩潰了,向著天大叫,釋放內心老天對最近的不公,她是多麼恨天,恨這命運般的作弄。
失去理智的她,早已不知前方到底有什麼,突然,一束強烈的光線直射徐淑儀,光線讓淑儀的眼睛都刺得睜不開了。咦,是誰這麼調皮用電筒照射我的眼睛。徐淑儀怎麼會在意這一聲聲刺耳的車喇叭呢?
最後還是人與車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望著漆黑的夜,似乎看見了奶奶在向我招手,一臉的慈祥,“淑儀,來,來奶奶這兒”
奶奶,孫女來找你了,等我。徐淑儀像是沒有心的人,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似乎正在做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媽媽還在我的身旁,扶起摔倒的我,為我擦眼淚,並安慰我,也許,自己沒有完全恨過媽媽吧,隻是在意,她為何要拋棄我,為何不想起還有我這麼一個女兒。
或許,我期望的是媽媽再回來看我一眼,或者,就讓我遠遠的看你一眼也可。“媽媽,我想你了。”
“媽媽,你快回來吧”
“媽媽,你為何都不來看淑儀一眼呢。”
媽媽,媽媽......心聲不停的在腦海中,淑儀感覺她的心在哭泣,媽媽我這麼一次又一次的呼喚你,都沒有聽到嗎。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奶奶”淑儀帶著悲傷的語氣喊了一聲,見到奶奶的畫麵,淑儀忍不住的悲傷,放聲的哭泣起來。奶奶,你為何還不來找我,難道你也不要淑儀了嗎?
淑儀一直在尋找奶奶的身影,可腦子裏完全是媽媽的影子。當奶奶的畫麵出現時,淑儀就覺得奶奶也拋棄了自己。想到這裏,淑儀哭得越加厲害了,她覺得自己已經被完全拋棄了。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還是傷口很痛,要不要我去找大夫。一句稚嫩的聲音把淑儀的思維帶回了現實,看了看眼前的人,一身青色衣裝,而且,還是古裝,頭發被一支簡易的珠花簪子束起,輕散在身後,兩縷散在胸前,好一個淡雅脫俗的美人兒。
為什麼她要叫我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等等!我不是在路上嗎?怎麼在這兒?滿腦子的疑問,卻不知去問誰,左看看右望望,紅木雕的床,床前放著一矮茶幾,軟塌…… 一切都這麼複古,難道這是在拍戲,可是並沒有什麼拍攝裝備和導演在場啊,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啊!
眼前的小女孩正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我,真是難為情啊,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句話:“你是誰啊?”
小女孩驚訝的看著我,急忙的問道:“小姐,我是曉曉啊,你忘了嗎?”“嗯”我點了點頭。
“你會不會搞錯了,我也許不是你家小姐。”根據以上綜述,我斷定,我穿越了...可這種情況也就隻有在裏出現啊,我不會又這麼的倒黴吧!一定又是天在作怪。
快讓我死吧,我要去找奶奶。小姐,你怎麼會這麼說呢?你就是我家小姐。”說著,曉曉快要哭起來了,看著淑儀不動聲色,曉曉說:“小姐,你等著,我這就去告訴老爺,然後帶大夫過來。”
說完,曉曉擦掉眼角快要流出的眼淚,跑出了門外。看著曉曉跑出的身影,淑儀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的,我根本就不是你家小姐,怎麼又會記得你啊。
現在可要好好的欣賞這間古代人的房間透過暈紅的帳幔,環視了一周這個古代的閨房。床的斜對麵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台,甚是華美無朋,絢麗奪目。
梳妝台的兩邊的牆上分別掛著兩幅刺繡絲帛,一幅繡的是牡丹花屋子的左邊用一個屏風隔開了,可是還是隱約可以看到一張琴和一把琵琶。琴隻露出個琴頭,但還是可以看出來顏色黑暗陳舊,與全屋精美富麗的風格完全不搭。可是卻將整間屋子的格調提升了幾個檔次,就好比將一個爆發戶轉成了一個貴族。
徐淑儀走近梳妝台,看著銅鏡裏的自己,為什麼會長得和自己長得如此想像,隻不過身穿的服飾不同而已。自己有心想死,卻不得已為常,而且還要把自己送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這,到底是上天的安排?是場劫?還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