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紫臉一黑,罵道:“滾!……對了,你爹為什麼不做南疆修士的生意?”
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裏。
“有仇唄。”鐵君心脫口而出。
“廢話。”
“呃,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啊。這事吧,我爹也從來沒跟我說過,我也不太清楚,那會兒我還小呢,記不清了,隻記得我爹好像以前就是南疆的修士。”
有故事!包紫的八卦之心,頓時燃燒了起來。
“快說說!”
鐵君心欲言又止,最後擺擺手道:“說來話長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咱們還是去點桌酒菜,等我爹氣消了再說吧。”
三個人傻站在外頭也不是辦法,鐵君心這個提議很好,就是淨塵又拗了起來。
“我不去,你肯定又給我下迷藥。”淨塵倔強地說道。
包紫臉一抽,這傻孩子還當酒是迷藥呢,包紫也不忍心告訴他真相了。淨塵被半拉著去了酒樓,死活都不吃東西,連齋菜都不肯動筷子了,生怕鐵君心給他吃迷藥。
“就算是迷藥,哥們兒也沒把你怎麼樣不是?”
說起這個,淨塵臉一紅,怒道:“你……你昨晚把我衣服脫了!”
“……”
“我師傅說了,出家人要身心幹淨,知羞知恥,不能讓別人看到身子,更不能和人有肌膚之親。”
鐵君心一口酒噴了出來。
“你跟我都是男人,怎麼就是肌膚之親了?你會懷孕麼?”
“總之不能親!”淨塵堅守著自己的道德。
“好,不親不親,這倔驢子……”
鐵君心算服氣了,真不愛搭理他啊。
“哎!這些死人妖霸占玄石城,肯定油水豐厚,不如……”
包紫衝鐵君心擠了擠眼睛,鐵君心心領神會。
“不成不成,這兩個陰官都是築基後期,咱們不能去找死啊。”
包紫拍拍淨塵的肩膀說道:“無所謂,他們厲害,我們小和尚也不差啊!”
淨塵正迷糊著,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鬼主意。
“什麼?你們要去做壞事?我可不去。”
“你不去?”
“不去。”
“那你就不怕我跑了,然後把魔修法器放出來,禍害人間?”
淨塵咬牙切齒,被包紫掐得死死的。
入夜後,玄石城的店鋪都打烊了,某個黑暗的屋頂角落,多出三個穿著夜行衣的蒙麵人,其中有一個光頭,在月光下顯得鋥光瓦亮。
“我隻是來看住你的,絕不幫你作惡。”淨塵再一次重申道。
“知道。”包紫敷衍道,“來了來了!”
隻見空無一人的街巷中,有兩個身影勾肩搭背走來,看起來是喝了酒,走路東倒西歪的,正是白天那兩個陰官。
“姐姐好酒量,千杯不醉啊……”陰官嬌氣的聲音。
另一個接口道:“妹妹比我厲害,我啊,這會兒頭暈,天旋地轉的,啊喲快吐了。”
兩個人拉扯到一旁。
“快快,別弄髒了靴子,這雙可花了大價錢呢。”
“給姐姐看看?喲,真好看,多少靈石啊?”
“不多不多。”陰官翹起蘭花指道,“三十枚中品靈石,還不如姐姐一件褻褲珍貴呢。”
“哪有,我看妹妹今日用的那盒胭脂和唇脂,都是上好的貨色,撲在臉上,跟雪一樣白,可好看了。”
“是嘛,反正有鐵家那個冤大頭,咱家也不心疼。”
……
聽著兩個陰官姐姐妹妹的,你一言我一語,包紫差點從屋頂上栽下去,想起白天這倆死太監的模樣,老得都快起皴了,在臉上撲的胭脂刷牆差不多,笑起來唰唰往下掉,一層層的褶子,包紫打了個寒顫。
“小和尚。”包紫細細地喚了一聲。
“啊?”
“下去吧……”
純潔的淨塵還沒反應過來,被包紫一腳踹下去,包紫也隨後而至。
“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這話包紫喊過幾百遍,也喊不膩,每喊一次都有新的心得。
“誰在說話?”
陰官聽到聲音,酒醒了不少,定睛一看,才看到兩個黑衣人。
“哈哈,此路是你開?這是哪裏來的不要命的小蟊賊,你可知道這玄石城,都是咱家的地盤?倒是很少有人敢在咱家姐妹麵前放肆了。”
“抓來玩玩!”
其中一個陰官法力噴薄,雙手呈爪,向包紫抓過來,包紫看他指甲尖銳細長,血紅色,分明是擦了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