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紫糾結之時,手下沒有停,一直在自己儲物袋尋找靈果。
書到用時方恨少,包紫以前被薑煙霞逼著背過一些丹方靈藥,可她這點靈藥知識,連白玉京內的靈果都分不出好壞來,又怎麼知道哪個藥性能解此毒?
撒手不管,這黑袍男子就死定了,這樣一來,包遠山也就沒救了。衡量了一下利弊,包紫覺得這黑袍男子雖是魔修,可一直也沒對自己怎麼樣,自己還占了他一些便宜,黑袍男子就是毒性發作之時,寧可以定魂銀針壓製自己,也沒有傷害包紫。
就衝這一點,包紫也不能不管。
“大哥,我也是頭一回給人做這種事,能成就成,不成就別怪我了哈……”
包紫咬牙,閉著眼解開了黑袍男子的褲帶……
心裏還有一絲對百裏熙的愧疚感,可百裏熙已死,包紫也不是古代封建社會的裹腳婦,雖說別扭和羞怯,可左右衡量,必須救下黑袍男子,她不得不做。
入手的麈柄滾燙如火,軟硬兼並,此時已經硬得跟骨頭似的,包紫沒有去看,也盡量不去想,隻當治病救人了,畢竟也不能諱疾忌醫,何況她這是在救人。
“醫生的職業是神聖的……”
包紫默念著,手下有規律地動著,好在黑袍男子早已經欲火鼎盛,沒過多久,包紫感覺自己手中一陣抖動,隨後一股滾燙的液體衝天而起,包紫不可避免地沾了一些,頓時絕望地翻著白眼,跑去盥洗銅盆中,又洗又擦。
說實話,包紫過程中心無旁騖,隻是在解毒而已,可事後,她腦子裏總還浮現百裏熙的臉,想起百裏熙以前不許她做事過火,嫌棄她“不知廉恥”的樣子,包紫心裏突然有股委屈,也有點頹喪。
再看地上的黑袍男子,臉上的紅燙果然退去不少,不過也僅僅是緩解了一下,這老龍的毒性劇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黑袍男子又吐出了一口血,單獨的發泄並不能完全解毒,男女交合是陰陽融合,畢竟有所不同。
包紫鬱悶地再次挽袖上陣。
一夜折騰。
……
包紫醒來的時候,自己伏在床榻上,本來她十天半個月不睡覺都無所謂,隻是昨夜又要抵抗黑袍男子暴亂的法力,又要抵禦魔氣,還被空氣中的餘毒所侵,包紫也有點心力交瘁的感覺。
屋子裏有股濃烈的石楠花味道,黑袍男子身上還是濕漉漉的,包紫看他好像平息了下來,給他穿戴好衣裳,扔到了床上。
“不會精盡人亡了吧……”包紫嘟囔道。
氣氛有些窘迫,包紫去打開窗透氣,然後再回來拔出黑袍男子頭頂的定魂銀針。
估計黑袍男子受毒性侵體太厲害,一個時辰後才悠悠轉醒,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眼前隻有包紫,略微放心下來。
包紫看著他墨黑的眼珠子,覺得他大概已經沒事了。
“昨天……”
黑袍男子的嗓音有一絲虛弱和嘶啞。
包紫不想弄得扭扭妮妮,故作隨意說道:“我救了你。”
“你把我……”
黑袍男子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下,痕跡還在。
“什麼叫我把你怎麼樣?我這是救你,還沒向你要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呢……”
包紫話還沒說完,黑袍男子突然像獵豹一樣,從床榻上躥下來,一把扼住包紫的喉嚨,包紫根本沒有防備,即便她有防備,一不是元嬰老魔頭的對手。
“你……”
包紫說不出話來,隻覺得喉嚨生疼,無法呼吸,她對上了黑袍男子的雙眼,這是一雙冷酷的墨瞳,此刻殺氣盎然,像是要把包紫毀屍滅跡,才能泯滅昨夜的羞辱一般。
包紫頓時陷入絕望之中。
“奶奶的,姑奶奶好心救你,你特麼像是被強暴的小媳婦一樣,我還沒說什麼呢?早知道讓你這王八蛋死了幹淨,虧我最後一點善心,果然修行界不能心慈手軟……”
心裏暗罵不已,可惜包紫已經無法說出話來,不僅是窒息,她感覺自己的喉嚨,要被黑袍男子掐斷一樣,對方是元嬰大魔頭,她明明就沒什麼反抗之力,為什麼要救他養虎為患?包紫後悔不迭。
正當包紫覺得要暈厥過去,死在這黑袍男子手中時,包紫的喉嚨突然一鬆,清涼的空氣鑽進來,讓她像是一個在水裏窒息的人突然浮出水麵。
求生的本能讓包紫猛然吸了一口氣,嗆得自己直咳嗽,流淚不止,良久,包紫才恢複力氣,抬頭看了一眼黑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