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失敗多次,惱怒至極的緣故,聽聞林長安方才的那句話,很是不忿。
“說的倒是簡單,大帝之姿,在這個無帝時代,誰有那種把握,敢說大帝之姿?”
“這神池之內,想要獲取龍血,難度極大,是因為這龍血對於咱們萬竹山的弟子,帶有憎恨之色,並非咱們這一屆的弟子天賦不行。”
“至於某些人,修為天賦,放在我萬竹山,都是墊底的存在,不知道哪來的顏麵,居然敢嘲諷萬竹山的弟子。”
這位金色長袍的男子,可謂是絲毫不給林長安顏麵所在,字字珠璣。
更是帶著幾分的輕蔑之色,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聽說此人是天龍宗的聖子,整個西荒,誰不知道,鸞鳳神宗的聖女,最為厭惡的,就是這天龍宗的聖子。
曆代廢物聖子,都要迎娶聖女,這對於鸞鳳神宗而言,猶如噩夢一般。
如果不是因為那位老宗主坐鎮,實力非凡,說句實話,這臉皮早就撕開了。
對此,萬靈音帶著幾分不爽之色,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金色長袍的男子。
“萬蟹,天香是我的好友,她帶來的人,不容你這樣胡言!”
萬靈音跺著腳,插著蠻腰,不爽得很。
她和鸞天香情同姐妹,多年的感情,自然是能夠一眼看出來,這林長安,似乎在她的心底裏,地位不淺。
畢竟這位鸞鳳神宗的聖女殿下,可謂是聲名遠揚,在做人方麵挑不出毛病來,平日裏待人如何,可謂是將一切尺寸拿捏的恰到好處,以聰慧著稱。
以她的性子,能對他人如此恭敬,甚至是在調侃的時候,露出緋紅色的羞澀,隻能證明麵前的這人,地位不淺。
或者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被萬靈音訓斥,麵前的這位金色長袍男子,這才是微微低頭。
“萬蟹隻是見不慣我萬竹山的弟子,被人譏諷。”
對此,萬蟹連忙作揖開口,顯而易見,在他的眼底裏,這位宗主女兒的地位,高的很,足以讓他這位頂級天驕,因為一句訓斥而低頭。
不過,他眼底裏的不喜,卻也很是濃烈。
而就在這一刻,在不遠處神池當中,有幾位弟子,也轉過頭來,看到了林長安,眯了眯眼,一時之間,似乎是認出人來。
“那不是天龍宗的聖子麼?”
有人開口,朝著這邊聚攏。
“是他,聽說他用卑鄙的手段,暗中偷襲了千聖師兄,怎麼現在還有臉,來我萬竹山的密地?”
“嗬,今日,我要為千聖師兄,討個公道!”
周邊的弟子開口,帶著憤懣。
當然,他們完全把人家萬千聖,以境界壓製林長安,當做沒看到,隻看到了林長安低修為勝出,那就強行判定成為,那是林長安使用了卑鄙的手段,進行偷襲。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個不喜歡討厭你的人,哪怕你再怎麼安分守己,在他的眼裏,你依舊不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