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天,涯天,來追我呀”一個小女孩在村邊楊樹下歡快的跑著,邊跑邊跳,穿著一身花裙子,上身還套了個獸皮坎肩,女孩不時回頭看下身後的少年。
少年十歲左右的樣子,臉龐光潔白皙,粗粗的濃密眉毛,眼睛烏黑深邃,身著月白色長衫,笑起來如春風拂麵,好一個陽光男孩。
。“雪兒你慢點,小心摔倒”
涯天不緊不慢的邊追便笑著喊道。
突然涯天慢下了腳步,眼角洋溢著笑意看著前麵跑著的小姑娘。
雪兒看著涯天放緩了腳步,感覺奇怪,一轉頭,眼前出現了一頭雪白的狼,和自己一般高,不對,比自己要高,頓時小嘴一嘟。
“哼,小白,你又幫著涯天欺負我,我要告訴雲爺爺不給你肉吃”不知小白是不是聽懂了,討好似的把雪白大頭往雪兒臉上湊。像是在求饒“可別告狀啊”
“嘻嘻,好癢啊”好啦,原諒你啦。
桑雪兒小手拍了拍冰原狼,笑聲如銅鈴般清脆悅耳,頭發被小白蹭了幾下弄得有些亂,伸手捋著劉海,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的,陽光的照耀下,一人一樹一小白,好一幅美麗如畫。
夕陽西下,小白馱著涯天和桑雪兒悠閑的甩著步,有些慵懶,可一點也不像一隻一級妖獸。
二人一獸慢悠悠的回到雲海爺爺這,院落沒什麼變化,隻是小院旁邊又多了一個木屋,是涯天六歲時央求著爺爺建的,美其名曰自己長大了,想一個人睡,小白有時在屋內,有時在門外,不過一直守護著涯天。
夜幕降臨,雪隱村漸漸的安靜下來,本應熟睡的涯天睜開雙眼,絲毫看不出一絲睡意,衣裳也是整整齊齊。輕輕的推開門,看了一眼爺爺屋裏,蠟燭已經熄滅有一會兒了。涯天熟練的抓起狼毫,腳下輕靈翻身騎到狼背上,絲毫看不出一絲笨拙。小白從小和涯天一起長大,雖然被喚作小白,可是體型可一點也不小,看這情形,一人一首絕不是第一次了。。
白影輕輕的穿過村落,經過楊樹旁便放開速度,向北疾馳而去。
盞茶功夫,小白一個止步,穩穩的停在了一個山洞口,涯天抬頭看是高聳入雲的山頂,聽爺爺說,自己的名字和這斷水涯還有關係,正常來說斷水涯應該叫斷水崖的,不過極北冰原的古老流傳,說原本這裏是有海的,卻不知為何,有一天此地騰空而起高出地麵千丈距離,水慢慢的結成冰,先輩們就開始慢慢叫這裏為斷水涯了。
收斂了神色,涯天走進山洞,看著一個黑袍人坐在山洞裏唯一的一塊大石頭,恩,唯一一塊坐著比較舒服的大石頭,黑袍人手上把玩著一把黑色短刃。
“師傅”涯天眼神犀利。
“恩,來了”黑袍人頭也未抬,應聲回道。
黑袍人自稱姓吳,涯天六歲時和小白到這山洞玩耍,便看到師傅和現在一樣在那塊石頭上坐著,說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涯天和別的小朋友玩耍時知道他們都有爹娘,便哭著去問過爺爺,爺爺開始有些語焉不詳,不過還是告訴自己說是他撿來的孤兒,爺爺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為此涯天還哭了好幾天,也不怎麼和那些小孩子玩耍了。
這個黑袍人除了這個還知道自己身上的吊墜,還知道自己有胎記,還說了很多連爺爺都不知道的事情,關鍵是自己雖然剛剛見他,但是沒來由的覺得很親近。
於是便有了師徒之名。
黑袍人將黑色短刃輕輕一拋便插在涯天腳下,“來吧”
涯天拔起短刃,氣質陡變,神色冷峻,目光犀利,右腳輕輕一踏,激射而出,身體輕靈如燕,完全不像白天時那樣陽光燦爛,鹿吳看到短刃迎麵而來並未閃躲,仍然是安然坐在石頭上,右手兩根手指彎曲,輕輕對著涯天肘部輕輕一彈,涯天手臂頓時無力,不過仍是死死的握住黑色短刃沒有鬆手,腳步輕靈,一個轉身,短刃換到左手,順勢再次向鹿吳麵龐刺去,快要逼近時驟然向下,竟是躲過了鹿吳的第二次彈指,短刃快要刺進鹿吳喉部時,涯天麵容猶豫,竟是沒有繼續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