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三個人在吳德回來的時候終於醒了。
“你們終於醒了!”吳德抱著香蕉跑到樹蔭下。
“這是怎麼了?你又是誰?”青蘿扶頭而問。
吳德腦袋裏“叮”的一下,仿佛一支音叉被敲響一般。“我是吳德啊!你仔細看看我!”
吳德抓住青蘿雙肩,但青蘿馬上推開,樣子非常害怕縮到一旁。內森也是如此,和青蘿一同在一旁蜷縮起來。
“這是怎麼了?”吳德拍著腦袋問。
“他們被洗腦了,丟去了過去的記憶。”說話的是白孔雀。
“怎麼你沒事?”
“因為我不知道他們知道的。”
“什麼什麼?怎麼跟繞口令似的?”
“別問了,問了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也會被洗腦的。與其把心思放在解不開的問題上,不如咱們計劃一下怎麼回到熟悉的地方。”
“也對,這裏是哪裏看來你也是不知道,隻能順著車印往回走了。”
“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你看看他倆。”
白孔雀手指向青蘿和內森,那倆個人眼中的恐懼一覽無餘。吳德靠近他倆,他們就往後退。
無奈,吳德和白孔雀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另外二人放下戒心。
又是一夜,在這荒郊野外,他們在原地升起了篝火,開始呆第二宿。
夜深了,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偶爾有一顆讓人驚喜的流星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卻是讓人感到那般的淒涼慘然。
夜風,也不經意間刮起來了,開始還帶著幾分溫柔,絲絲縷縷的,漫動著柳梢、樹葉,到後來便愈發迅猛強勁起來,擰著勁的風勢,幾乎有著野獸一樣的凶蠻,在吳德的耳邊呼嘯,如同在海上的夜一般。
吳德猶如站在風口浪尖一樣,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感受著、痛苦著。肉體上的疲累不算什麼,心靈上的苦痛才最為致命。
風依舊刮著,卷浮起的砂粒,拍進吳德的眼睛裏。吳德揉著眼睛,耳朵聽到沙啦沙啦的聲響。
“你還沒睡啊!”
是白孔雀,還好有一個沒有被洗腦的人。吳德在心傷之際還有一個人可以說說話,真是慶幸啊!
“那天我昏過去後發生了什麼?”吳德問。
“還能發生什麼,莉莉複製出更多的分身一一把我們拿下唄。”
“然後呢?”
“你想知道青蘿被洗腦的過程吧,實話告訴你,我們被擒住之後被關在不同的地方,而且隻停留了一天。你要問我這個過程,我可真不知道。”
“哎!”吳德重重地歎息,黑夜遮蔽了他的麵容。其實,任人都會想到,此時的吳德臉色一定不好。他同青蘿那麼久,不說感情深淺,時日就在那裏擺著沒更何況也是共患難的友人。如今,青蘿突然被洗腦,之前的一切都成了吳德一個人的記憶,這怎麼能讓人釋懷呢。
吳德的夢想不大,隻是想要一個家,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從這點就看出,他不是那種能把腦袋掛腰上的莽夫。吳德也會懦弱,隻是這事情總是一件接一件讓他無法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