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畢業後第三年,何景時公司的遊戲已經創造了上億日活,成為了一個全民都在玩的現象級產品了。
崔雪庭最近沉迷這款遊戲不能自拔,找阮綿要福利。
何景時正在安排商量婚禮的事情,滿桌子都擺著的是企劃案,看到阮綿過來,便從電腦麵前抬起頭,朝著她招了招手。
阮綿乖乖地走過去,爬到他腿上,也湊到電腦麵前去看,問道:“這是什麼呀?”
“婚紗。”何景時將他抱在懷裏,把對方發來的設計圖展開給阮綿看,燦爛的桃花眼裏麵盡是笑意,道,“喜歡嗎?”
阮綿眼前驟然一亮。
如今圈內風頭正盛的年輕設計師葉雪,親自給阮綿設計的婚紗,結合了蜀繡元素,從中式到西式,從輪廓到袖口,每個細節都是異常精致。
聽說葉雪為了這幾套衣服熬夜都快熬掛了,頭發都掉了大半,才做出如此精彩絕倫的設計,阮綿怎麼能不喜歡?
她激動的攥著何景時的袖子,道:“替我謝謝她!”
“還用謝?”何景時懶洋洋地道,“她叫你一聲弟妹,占我個便宜,我還得謝謝她?”
“那當然啦。”阮綿細聲細氣地道,“你比她小一天呢,怎麼能叫占你便宜呀。”
“那我比你大,你是不是也該叫聲哥哥?”何景時挑眉問。
“什麼呀……”阮綿笑著推開他,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行,現在越來越過分了。
從前還隻是混蛋,現在直接不要臉。
見著阮綿從自己腿上滑下去要跑,何景時直接攬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撈回來,然後伸手在她的臀部微微一提,讓她垮坐在自己的身上,正麵看著自己。
何景時微微俯身,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道:“還沒叫呢,你怎麼能走?”
聲音帶著些撩撥的沙啞,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阮綿登時就紅了臉。
“叫什麼呀……”她軟軟的抱怨。
“叫哥哥。”
阮綿頭埋得更低,不說話。
“來,叫哥哥。”他纖長的手指勾著她下巴,唇瓣幾乎都要吻上她的,像是蠱惑般的低語。
聽到這聲音,阮綿隻覺得腦袋轟然炸開,然後有東西嗡嗡作響,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隻感覺嘴唇微微的顫抖,不受控製的,輕輕地叫出了那幾個字:
“何景時……”
“嗯?”他微微勾著嘴角,輕輕沾濕她的唇瓣。
“哥哥……”她的聲音幾乎低到聽不見,紅著臉像是蚊子般哼哼。
然而後麵的話也不用她說了,全都被淹沒在何景時的吻中。
他們在一起的這些年,阮綿站著被他親過,坐著被他親過,被抱在腿上親過,被壁咚親過,甚至還被按在床上親過,就差最後一步沒走,可不管什麼時候再次親吻,都仍能感覺得到對方濃濃的眷戀。
於是被這麼一鬧一折騰,阮綿把崔雪庭交代給她的事情也給忘了。
幾天後,崔雪庭看到自己的賬號上的點券仍然停留在一個很可憐的數字,再次給阮綿打電話,幽幽地問道:“綿綿,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阮綿仔細一想,登時尷尬起來:“我現在就去……”
崔雪庭哭訴:“真是見色忘義,見色忘義啊!”
阮綿覺得自己跟何景時一比,還是不夠見色忘義。
何景時在家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跟宋棹陽開黑玩遊戲,從聯機到主機,從下副本到推塔,什麼都玩,有時候玩著玩著,阮綿就在客廳叫他了:“何景時,何景時!”
何景時打到一半,注意力被這聲音給帶走,不留神就死了。
宋棹陽在耳麥裏嘲笑他的話他也沒聽,趕緊走出出去看阮綿,發現阮綿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呢,一隻雪白的小手伸在半空中,軟軟地道:“何景時,幫我換下台!”
何景時低頭去看,發現遙控器在茶幾上,就在她起身就能拿到的地方。
他無奈,隻能走過去,把遙控器遞在她手上,然後看到她喝水的杯子空了,又自覺地替她接了水,放在她手能觸到的地方,然後還從櫃子裏麵挑了堆零食出來,全部堆在她的麵前。
阮綿任由他走來走去,看電視看得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