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和同方才不過是想要逗一逗虞半凡,更何況他也明白的清楚,虞半凡的心根本是不在自己身上的。
正是因為一直都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才會是無比擔心,擔心著虞半凡遲早有一天會從自己的身邊,被別人搶走或者自己離開的。
可是這一吻,卻是將傅和同的腦袋給吻的無法思考了。
他似乎都是不太明白虞半凡在想些什麼的了,也是不明白虞半凡這顆心,是否是屬於他的了。
“好了好了親了,那麼你剛才說的話可是不能夠忘記的了啊,你要是明天不帶我去,我記恨你的啊。”虞半凡吐了吐舌頭,這才是將傅和同的心思給拉扯了回來。
傅和同苦笑著搖了搖頭,權當自己方才的想法不過是太天真罷了。
自己之前做過那麼多錯事,把她害的那麼苦,怎麼可能是說原諒就原諒的呢。
傅和同將自己的屋子給分成兩塊,他自己則是就著幾張長椅就休息的了,虞半凡揪著被子膽戰心驚了一個晚上結果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
這個夜裏,她隻聽得傅和同均勻安靜的呼吸聲,起先她還想強撐著不要去睡的,結果聽著這溫柔的喘息聲,卻是陷入了極其深的睡眠之中。
這一覺,虞半凡睡的極其好,傅和同好像是來到了自己的夢裏,他似乎是在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親吻自己的額頭。
那個吻纏綿又溫柔,溫熱的觸感好像是真實存在過一般的,可是虞半凡伸手去抓的時候,傅和同的身子卻是兀地一閃,又消失在了自己的夢裏。
虞半凡如何伸手都是抓捕不到他的身影的了,越是抓不著,她越是有些焦躁的了,甚至是恨不得直接從夢裏清醒過來去抓住那個分明是同自己在一個房間裏的男子的了。
正當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傅和同的身影卻是又重新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並且主動伸手來抱住自己。
那溫暖的胸膛,虞半凡甚至是想著自己這輩子都不要清醒過來就行了。
自己似乎,已經快要喜歡上這個曾經被自己厭惡至極的男子了。這個男子似乎也是沒有那麼令人厭惡的了,這裏分明是個令所有人畏懼的瘟疫重災區,可是素來都是高傲的那個人啊,居然是願意在那邊鋪茅草的。
光是想到傅和同在那邊鋪設茅草的模樣,虞半凡都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就連耳邊都似乎是響起了傅和同那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嗓音,湊在了自己耳邊,低語道,“我在呢,不用害怕了。”
這一覺醒來的時候,虞半凡隻覺著自己神清氣爽,就連自己的身子都是覺得舒適許多了,雙腿也是已經重新恢複了過來。
昨兒個自己還在思索著到底這雙腿來個針灸估計都是沒有辦法暫時恢複過來的了,不曾想著居然做了個好夢這雙腿就是好的了。
虞半凡正在感慨著自己的腿居然能夠動了的時候,珠簾外卻是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便是那短暫的腳步聲和低低的喘息聲,像極了昨天在夢裏所聽到的。
光是想到昨天那個夢,虞半凡麵上兀地一陣緋紅,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了。若不是傅和同輕咳了一聲,虞半凡怕是得要哄著臉鑽到這被窩裏頭去的了。
“收拾一下,我們等下去派發湯藥的了。你的腿可是好了?可是需要我抱”傅和同話還未說完,虞半凡便匆匆是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來,生怕他接下來又要動手動腳的了,到時候自己怕是整個人都要變成火爐子的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自己來,你趕緊出去!”言罷,虞半凡便是伸手推搡著傅和同離開,試圖直接將傅和同從自己麵前給推走最好的了。
可是虞半凡也是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隻是著了一件小肚兜的,隨著這手上的動作卻是將自己身上的遮擋物給掀開的了,將自己的肚兜給完全露在了外麵。
傅和同的眼神略略一瞥便是瞥到了那麵前繡花的肚兜上,頗為害羞地便是將頭給扭了過去,虞半凡這才是注意到自己著裝問題,一個抬腳便是直接將麵前的傅和同給踢了出去的了-
城郊
接連幾天的雨季帶著江南的流水重新恢複了過來,起先因為一直幹旱的原因,有著水鄉之稱的江南也是有些撐不住的了。
幾條河道全部幹涸了大半,就連流通水也是快沒有的了。這瘟疫期間最為需要的就是這流通水,水源要是不幹淨的話,病毒隻會一直傳播無法解決根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