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這種寄生蟲無需開顱手術取出,先前虞半凡一直所擔心著的事情也是得到了解決。
這種寄生蟲之前師傅教會過自己,若是要取出,以藥為引將其勾出脾肺,最後讓它自個兒順著這喉嚨裏頭吐出來即可。
可是偏偏這藥方上所需要的藥材,皆是這世間難得的珍品,哪怕這皇室裏頭的人想要什麼都是能夠得到的,可是這些藥材卻並非是錢財權勢能夠得到的,而是須得虞半凡自己前去這藥材所在的地方采摘方可。
一個月的時間,必然是需要的。
不過傅景同已經安然無恙的生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了,想來這一個月的時間也是足夠給自己去找尋藥材的了。
可是今日自己檢查後,卻是覺得怕是這一個月的時間算是比較緊張的了。
這個寄生蟲已經侵蝕到了傅景同的腦部,如果不加以及時的治療,等到寄生蟲開始吞噬大腦的內部,那麼這可是神仙下凡都救不回來的了。
虞半凡對著旁邊的小廝比了個手勢,小廝們忙上前來扶著傅景同回到了先前已經在東院收拾出的客屋裏頭,虞半凡先前準備這迷藥的時候,一直認為自己要檢查比較長的一段時間,未曾想到卻是用了如此短的時間便是檢查出了這問題來源。
倒是可憐了小五,怕是要睡到用午膳才能夠醒來了。
“娘娘,您這邊可是結束的了?”白玉悄悄地探出了個頭來,小心翼翼地同虞半凡說著話,好像生怕被裏頭的傅和同給聽見了似的。
虞半凡瞧著白玉的樣子倒是覺著有趣的緊的,笑道,“結束了。怎的太子來了你這小丫頭就是膽子突然變小的了?平素裏頭可是瞧不見你這麼聽話膽小的樣子呀,不曾想著太子可是你的鎮山虎了。”
白玉聽著虞半凡的打趣紅了臉來,佯怒瞪著眼睛,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咕嚕嚕直轉,像隻小兔子似的,瞧著怪是讓人覺著憐人。
“娘娘可是小心點說,要是讓太子給聽著了,可是得要了奴婢的皮!”白玉話音剛落,裏屋裏頭便是傳來淡淡一聲,“說些什麼呢?”
白玉頗為慌張地斂了自己的聲音來,轉過身子進去連連說道,“沒什麼呢,太子,娘娘這邊已經是檢查結束的了,您可是要出來的了?”
話音剛落,虞半凡正欲進屋子裏頭不用傅和同出來的了,可是自己剛站起身來,那裏頭便是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傅和同今日隻著了件尋常日子穿的半舊不舊的長衫,腳上也是踢了一雙玄色木屐,踩在東院裏頭的地板上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虞半凡今日光是顧著傅景同的了,還不曾有著時間仔細瞧瞧傅和同的,這會兒子得了空來,才是細細瞧向了傅和同。
她瞧著麵前傅和同身上的玄色長衫,估摸著是來的時候不曾留神的,讓這路邊的草枝給割破了一塊的了。
這長衫傅和同穿成這般的程度,想來也是喜愛的緊的,這才是一直舍不得換的。傅和同其他的長衫皆是穿到半舊的時候便是會給讓下人們給收拾著送出去抑或者裁剪了做成其他物什的。可是這一件,虞半凡瞧著傅和同是沒有打算要換掉的了。
“這兒的袖子都是給劃破的了,可是不曾瞧著的了?”虞半凡指向傅和同衣袖上破的那個小洞,對著一旁的白玉吩咐道,“將我的針線盒給取來了,這點口子現在給補上比較好,若是給他人給瞧著了,也是不大好的。”
白玉應了一聲,回去了屋子裏頭尋找針線盒。
傅和同的注意力卻全部放在了虞半凡玉蔥似的指頭上,這指頭因為長期磨藥紮針的原因,已經起了不少的小繭子。進了這太子府上後,府上的丫鬟們也是幫著虞半凡做了不少的保養,這手上的繭子柔和了不少,可是這些日子虞半凡給太後生辰磨藥又是起了不少的了。
這些繭子落在了傅和同的眼裏,卻是化作了各種各樣的心思,最後化作了嘴邊一句,“你手上這繭子,可是需要過些日子請專門的師傅過來給磨掉的?”
虞半凡怎的會想到傅和同是會突然提起這事兒來,低頭細細瞧了瞧自己手心的繭子。
這些繭子已經是比起之前少的、軟的許多的了,先前在太白山上學醫的時候,這手心裏頭的繭子都是硬的跟個石塊似的。這府上的婢子們也是在瞧著自己的手心後,三番五次地上前來幫著她磨著繭子的,這雙手如今才是圓潤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