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路澤,十二歲持槍上戰場,整整八年的時光都奉獻給了傅朝,奉獻給了國都與傅朝子民們的安穩生活。
可現如今,卻是換回來了太子的一句,“你不過是條看門狗。”
路澤怒火攻心,生生吐出一口黑血來,連連咳嗽了幾聲才緩回了一口氣來。
“傅和同,總有一日你會明白,你今日所說出的這些話,終將會讓你後悔餘生的。”
傅和同卻不慎在意路澤這滿含怒意和殺氣的話語,隻不過伸手將地上的虞半凡輕輕抱起,嗤笑了一聲,離去時連正眼都未曾再看過傅和同一眼,“那麼我就等著你讓我好好看看,究竟一條看門狗,如何讓我後悔餘生了。”
“來人,把我給這位貴客,趕出去。”
傅和同的聲音像是沒有半點的感情,抱著虞半凡直直地離開了正堂,就連虞半凡試圖回頭去看路澤的腦袋,也被傅和同極其強硬地給按了回去,像是警告一般的附在了她的耳畔道,“作為我的太子妃,你最好是安分守己一些,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明白,太子的權利是否大到能夠一個瞬間,就讓你家破人亡。”
傅和同在抱著虞半凡回到東房後,便一把將懷裏的虞半凡給丟到了床榻之上,眼神厭惡地看了看自己衣襟上的點點鮮紅,“虞半凡,你最好是能夠想個法子彌補我,我這件上衣,可是全京都最好的繡娘織了三年時間才織成,如今沾染了你的血,怕是被毀的徹徹底底的了。”
虞半凡因為方才的一頓折騰,身上的傷口幾乎已經全部裂了開來,而痛感也早已麻木,若不是傅和同的這一句埋怨,虞半凡自己都快忘卻了,原來她的身上早已是被鮮血給弄髒了。
虞半凡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傅和同身上的血跡,又冷冷地挪開了目光,伸手朝著床頭的一個小布包中摸索了一陣,便掏出了一個翡翠小玉瓶遞給了傅和同,“喏,用這個灑在弄髒的地方,再用清水過一遍即可。”
傅和同倒是一點不客氣地從她的手中接過這玉瓶,小巧玲瓏的玉瓶上刻著娟秀的虞半凡三個字,瓶身還刻有一朵朵桃花,盡顯一個少女先前的懷春念頭。
傅和同一聲嗤笑道,“未曾想到來到我太子府就表現的像個木頭一樣的太子妃娘娘,原來心裏還有著一顆如此少女的心呀?當真是讓我開了一次眼界。”
虞半凡這才反應過來傅和同是在笑話自己在瓶身上所刻下的那些物什,整個人氣得臉色通紅,忙伸手便想要奪過這玉瓶。
傅和同稍稍後退了一小步,虞半凡便直直地摔在了地上,額角也因為這碰撞而紅腫了起來。
虞半凡忙伸手從布包裏取出另一瓶藍色的小瓶子,從裏頭取出粉末來塗抹在了自己額頭上,那紅腫也是迅速的消了下去。
傅和同那原本滿是譏諷笑意的神色也是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瞧著虞半凡額角上的紅腫一點點的消失,直到最後變得完全不見,就好似從未被磕碰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