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
之後大叔回來了,殯儀車載著屍體啟動了。車子在行駛的路上,從窗外不斷吹來涼風,讓我瑟瑟發抖,當我注意到時,才發現我這裏的窗子是合上的。
我把自己扔在車上的角落,眼中的目光不停的在李叔和洛竹雨身上轉換,我的腦中像一團漿糊,對於洛竹雨是死人我是更相信的,但她為什麼要說出這種話?迷惑我?隻能這樣解釋了,反正鬼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沒有殺掉她嗎?那時候是個機會,你根本不用擔心警察的問題!”
回到殯儀館,洛竹雨早早的離開。李叔把我帶到一角,冷峻的說道。我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低著頭默默道:“我不確定這東西真的能夠殺了她,如果她是鬼魂的話……我見過鬼魂,它,很恐怖!”
“放心!世界存在的事物相生相克,有她出現就一定能讓她滅亡!並且隻有你能夠殺得了她,她對你沒有防備!”
我點點頭,這我看的出來!
時間九月二十七日,洛竹雨沒有在來殯儀館了,之後都是!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在學校也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她徹底消失了,好像就不存在過。
我的心開始一點點慌了,我是爺爺奶奶帶大了,我最近瘋狂的給他們打電話,還告訴他們隻要出了什麼怪事,就一定要告訴我。
電話那一邊的爺爺奶奶,聽見我這麼說頓時也急了,以為我在外麵出了事情,我趕緊說了一個謊圓了過去。
我其實很想回去,但我怕她會跟著我回去,找到我的親人,現在我想到她我心裏就非常不安,猶如身在地獄,十分的慌亂。
我之前說實話很害怕,很猶豫,不敢去下這個毒手,但她消失的這幾天我仿佛入了魔,手中的匕首緊了。
時間九月三十日晚上十一點,我做了一件非常恐懼的事。她主動找我了,說想要見我。我很高興她找我了,這幾天她快把我逼瘋了,每時每刻都在擔心。
沒有猶豫,我手心推著匕首刺進了她的心髒,她甚至都還沒有來的及說話,我知道那匕首應該沒有發生偏離。
我不知道鬼是否有心髒,但李叔告訴我這樣做就可以殺她!
我的手在顫抖,我的腳也在,不止這樣,就連呼吸也是……。
我殺了人,她對我沒有任何防備!她倒在地上那一刻的那一秒我很高興,因為我不用在擔心爺爺奶奶和自己的朋友會被她殺了,慌張感輕了,可那一秒過後,我的理智讓我近乎瘋狂。
我瘋狂的向前跑,人行道還是車道我分不清楚,我的大腦不斷充血,這近乎瘋狂的思維中我卻還保留這一份理智。但這份理智,也要崩塌了。
我丟掉手中的匕首和手套,按照之前設置好的路線前往一個地方。我的理智告訴我要去找李叔,是他讓我殺了她的,我也的確按照他說的我殺了她。
是的,我知道洛竹雨是一個死人,我還看到了她的屍體。我恨鬼魂,是它殺死了我最好的朋友,隻要它存在就一定會殺人的,所以我要先殺了她,殺了洛竹雨。
奔跑的路途中,我不斷告誡自己那是屍體鬼魂之類的,完全不要緊的,我隻是為民除害,這便是我最後的理智,可……!
當匕首刺入洛竹雨心髒的第二秒我傻住了,腥熱又令我意外的紅色液體,像紅色長蟲不斷蠕動過我手指的細縫,然後滴答滴答的摔落在地上。
那一秒,我的呼吸停止了!我不知道當時洛竹雨是什麼表情,我不敢去看,但如果我看了的話,那一定是相信我的表情。
洛竹雨是鬼,或者是什麼可以行動的屍體,可是屍體和鬼為什麼會流血,除非她本來就不是,可說不通,冷藏室裏麵的屍體的確是她,本來清醒的我變得混亂了,變得不冷靜,變得出乎我的意料。
那一根弦要斷了!
唯一能夠給我答案的就是李叔,隻有他能告訴我。距離李叔的家有一段的距離,我沒有打車,全在奔跑,我無法冷靜下來,隻有不停的運動才能讓我在疲憊中冷靜下來。
大概一個小時,我跑到了李叔的家門。我瘋狂的砸門,開門的是一個個子不高的平頭中年男人,看到他我幾乎是撲了過去,“李叔,我,我殺人了,我把洛竹雨殺了,你告訴我她不是人對吧!你告訴我!”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左手所帶的電子手表,發出很清脆的滴聲,時間整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