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信號發射器應該是比較原始的,如果要使用可以全程定位的類型,那一般都需要衛星定位協助,在異點中是不可能實現的。
越是思考,白梟就覺得這部手機裝了信號發射器的可能越大。他甚至有把手機拆開看看的衝動,但考慮到自己根本認不出信號發射器是什麼樣子,最後還是放下了這個想法。把手機放下後,白梟感覺到了一股不合時宜的困意,於是他又一次沉沉睡去。
“你又睡著了,離你上一次醒來還沒有一個小時好吧。”夜梟的聲音傳了過來,但與平時不同,他的聲音更像是夢中的話語聲。
白梟沒有理他,打算繼續睡覺,但夜梟的一句話把他驚醒了。“你要是睡著了,異能就解除了,傷口會裂開的。”
聽了這句話,白梟咬了咬牙,強行打起了精神,把眼睛睜得老大,傷口因為他一時的鬆懈而傳來了劇痛。王段麗注意到了白梟的異常,投來了關切的目光。
“沒事吧,看起來你好像很痛。”
“沒什麼,過一會兒就好了。”被開膛破肚後隻是痛一痛算是運氣很好了,王段麗這麼一搭話,白梟就想起了自己之前想起的有關發信器的問題,趁這個機會問問專業人士,“王······姐,你覺得這部手機裏會不會有發信器什麼的?”他本來想直接叫名字,但想了想這樣對比較年長的女性好像有點不太尊重。
她聽見白梟的話後思考了一會兒,說到:“這是有可能的,就算沒有衛星信號,隻是簡單的信息傳輸裝置也是有可能的。這種做法很精巧,因為大多數涉及異能的事當事人基本的思路都會認為是追蹤型的異能導致的位置暴露,隻要利用這個思維盲區,就算使用了異能之外的手段也不容易被發現。”
“看來我的思維很靈活啊。”白梟嗬嗬一笑。
“你不是失憶了嗎?說不定是失憶前有人使用過同樣的手段,在你的潛意識裏留下痕跡,使得你失憶後也可以引導你想到這一點。”王段麗拿起手機查看。
這句話並非是王段麗刻意說的,但卻讓白梟心中陷入驚濤駭浪。根據男孩的語氣,他是認識白梟的,也就是說白梟可能見到過男孩用這種手段,也是因此才可以在現在思考到發信器的可能。
如果這個猜想沒錯的話,自己曾經應該是與男孩合作過,又是降臨會的一員,那麼男孩是降臨會的一員是有很大可能的。那麼異點封閉的幕後黑手就該是降臨會。
話說王段麗是知道異點封閉是人為的,也許她也知道降臨會。但她沒有提過這個組織,看來是認為我們不需要卷入這種事。當然也可能是單純不知道。要不要試探一下?
白梟正打算嚐試套出一些話,王段麗卻放下手機搶在他前麵問出了問題:“你知不知道‘降臨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