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初凝對溫子衡禮貌性感謝的笑容,卻落到了坐在屋子裏觀察的厲薄言眼裏。
本來看到照片的厲薄言還想給陸初凝一個解釋的機會,現在,厲薄言眼睛充滿了殺氣,整個人變得更加陰森恐怖。
手緊握成一個拳,垂在沙發上,這個該死的女人,平時在他麵前都沒有對他這麼溫柔地笑過,現在在其他男人麵前,居然就笑得這麼溫柔!
拿著藥,陸初凝一瘸一拐的打開門,將藥放在鞋櫃上,發現男人的鞋已經在門口了,怕是等了她一會了。
陸初凝有點愧疚,加上腿上的疼痛,讓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回到家的陸初凝自然不用再在別人麵前掩飾自己的情緒。
可在厲薄言眼中,這個女人前一秒還對別的男人笑,現在確是愁容滿麵,難道她這麼不待見自己嗎。
窩在沙發上的厲薄言,看著女人,眉頭狠狠的擰在一起,眼中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回來了。”
被冰冷的聲音下了一跳,剛在玄關換好鞋子的陸初凝條件反射的抬起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嗯,回來了。”
這個男人怎麼陰晴不定的,早上出門前還好好的,現在就是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以為厲薄言在生自己晚回家的氣,陸初凝連忙補上一句。
“下回我一定早點回來。”
陸初凝趁厲薄言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偷偷抹了把冷汗,然後在他看向她的時候勉強地扯開嘴角朝他笑了笑。
聽了陸初凝的話,厲薄言的神色並沒有緩和,下回,這個女人居然還要有下回,立刻長腿邁到女人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輕易挑起他怒火的女人。
屋裏溫度迅速下降,陸初凝完全不知道厲薄言在生什麼氣,低著頭,忍耐著腿上的疼痛,一直站立已經讓她要堅持不住了。
“你讓一下,我要回屋裏了。”
厲薄言一把抓住陸初凝的胳膊,這個女人,這麼不待見自己嗎。
“這麼迫不及待地,是急著去給你的情郎打電話嗎?”
厲薄言帶著憤怒的聲音在陸初凝的頭上響起,陸初凝猛地抬起頭厲薄言那張帥氣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臉映入眼簾。
厲薄言一身黑色西裝,領帶也沒有扯下,一看就是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眼角還帶著一絲疲憊,正冷冷地盯著自己。
“你在說什麼啊?”
陸初凝心中疑惑,他到底在發什麼瘋,自己隻是想要回房休息,哪裏來的情郎。
厲薄言冷哼出聲,大手掐住她的肩膀走近她,當他是傻子嗎,他都看到她含情脈脈的看著那個男人,難道有假。
陸初凝在他的逼迫下,節節後退,直到後背狠狠的撞在了大門上,牽扯到腳裸處的傷口,眉頭緊鎖,咬住牙關不讓喊出聲。
“嗬,女人,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
看著女人低著頭,緊咬牙關,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厲薄言一手握拳,狠狠的垂向大門。
“砰”的一聲,驚得廚房裏的張媽立刻放下手中的菜刀,出來看看情況。
“少爺,你對少夫人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