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拳頭在身側攥了攥,轉身一張臉陰沉隱忍,斐薄的雙唇如刀鋒一般,陸初凝見此情形害怕的向後退去,卻被男人一把扯住了肩膀。
“我還想問問你呢,生病了不在家裏好好呆著,還能跑出去和那個青梅竹馬溫子衡出去見麵,陸初凝,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折騰自己。”
她折騰?
她會青梅竹馬?
他怎麼會這樣想自己?
陸初凝的嘴臉添上了一絲嘲諷,“厲薄言,是不是今天早上在醫院說的話你不愛聽了,所以今天你就在這裏和我沒事找事,你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也就算了,現在還莫名其妙的朝我潑髒水,你要是覺得我和別人出去約會沒有守好做你妻子的本分,那你現在就和我離婚啊!”
男人的目光突然盯上了她沒穿鞋的白嫩小腳,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你不知道你生病才好嗎?現在還不穿鞋?”
陸初凝愣了一下,“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幹嘛轉移話題。”
扯我沒穿鞋的事幹嘛?
厲薄言抿了抿唇,精致的側臉英俊而帥氣,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穿好鞋,跟我走。”
“去哪啊?真去民政局嗎?”
真要離婚嗎?
她隻是隨口一說啊,要是真離婚了爸爸該怎麼辦呢?這男人是不是又會對付父親?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她以後不會變成害死自己哥哥又害死自己父親的人吧?
陸初凝的臉被嚇得煞白,覺得這樣的後果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厲薄言聞聲狠狠簇起了眉頭,退了一步,陰沉的盯著陸初凝的臉,“你真想和我離婚?”
“你以為我厲薄言是什麼人?你想和我離婚就離婚?既然答應嫁給我了,就給我好好做你的厲太太,就算是要離也該我提出來,你提出來又算什麼?”
陸初凝被他的樣子嚇到了,咬了咬唇“我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隨口一說你就能說出和我離婚的話嗎?你的母親沒有教過你要三思而後行嗎?”
母親?
厲薄言無意說出的兩個字卻讓陸初凝的心憤怒了起來。
“是啊,我這種從小娘不疼爹不愛的人,所以不像你們這樣矜貴的說出的話好聽,請問這樣您還滿意嗎?”
陸初凝直接撥開了男人的手,心裏湧上了一股淡淡的憂傷,很不舒服,像是被人刨開了心髒,讓她痛不欲生。
厲薄言看到女人憤然離開的背影,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混賬話。
之前查到的資料就說她的母親因為哥哥的去世一直對她惡略不堪,他剛才說話不也是沒有考慮嗎?
男人臉上顯現了懊惱的神色,邁開雙腿走向前,一紮下拉住了女人手臂,女人甩開的手一下打在了男人的下顎上,可男人像沒感到似的,緊緊抱住了陸初凝。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