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初凝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在意厲薄言和李丹昨晚上都幹了些什麼,明明已經告訴過自己,厲薄言是害死她爸爸混蛋,更是盤算好了要遠遠的躲開這個惡魔。
她使勁的搖了搖頭,想要盡快將那個偉岸的身影從自己腦袋裏麵驅趕出去,可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房門被人推開,陸初凝眯著眼睛朝門口的方向看去,明亮的光線刺得她睜不開眼。
“醒了?”門口傳來了低沉卻又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對於陸初凝再也熟悉不過,正是厲薄言。
她沒有說話,隻覺得自己眼睛又痛又腫,想必是昨晚上哭的太厲害,這會功夫肯定腫的跟核桃一般的醜。
聽著那熟悉的腳步聲朝著自己越來越近,陸初凝心中莫名的有些緊張,她既不想要讓厲薄言看見自己如此醜的樣子,又想要知道昨天一晚上厲薄言和那位李總去了哪裏。
突然,手裏被塞進一件溫熱而又柔軟的東西,陸初凝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塊溫熱的毛巾,陸初凝不解的抬起頭,正巧迎上了厲薄言柔軟的目光。
他一身深灰色的絲質睡衣,略微有些淩亂的發絲,一看就是剛起床的樣子。
“趕緊用毛巾敷一下眼睛,一會跟我出門這個樣子,還以為你在夫家受了欺負呢!”厲薄言說到,雖然語氣聽上去有些幹澀,卻處處都透露出關心。
陸初凝心中一緊,想要把毛巾賽會厲薄言手中,卻被對方用力的按回到了她的手中。
“出門?去哪裏?我不想要出去,更不想和你一起出去!”陸初凝強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說心裏沒有一星半點的觸動那是假的,可她卻忘不了爸爸的死,跟眼前這個對自己關懷備至的男人脫不了幹係。
“哦!?不跟我一起去嗎?我可是聽出今天陸宅已經擺好了靈堂,不少家屬朋友都已經出席葬禮了,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就去上班了。”厲薄言邊說邊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作勢要走的樣子。
葬禮!?爸爸的葬禮!?
陸初凝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想起今天是父親的葬禮,連忙一把拉住了厲薄言的手,“去,我去,我要去!”她說到,語氣總算是柔軟了下來,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她隻身一人去陸家,母親和陸思羽是萬萬不可能讓她進門的,更別說出席父親的葬禮了。
可是厲薄言卻不一樣,就算她們母女不賣厲薄言的麵子,可還有那麼多親朋好友呢,有了厲薄言這個靠山,不怕他們不讓她去跟爸爸做最後的告別。
可轉念一想,嚴格來說,厲薄言是間接氣死父親的真凶,而她卻要和他一起回去送別父親,心裏又著實有些不太願意。
“怎麼?不想跟我一起回去嗎?那就算了,我現在去公司上班還來得及!”厲薄言看出來陸思羽的心思,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