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拉斯周遭的空氣凝固到極點之時,隻見兩道一金一黑的光芒撞向了他,刹那間,天崩地裂,日月無光,紛雜的氣流不斷的擾亂著周圍的一切。
其餘的人也算是隔得較遠,但還是受到了波及,不得不用魔力支起屏障,待得場麵稍稍平靜一些,他們才看到具體的情形。
伊澤瑞爾和劫左右分擊,他們的拳頭明明隻距離澤拉斯不到半個人身,可澤拉斯周身似有一道無形的牆壁,使他們終究不能才往前半步。
“好硬的龜殼”,劫剛把話說完,澤拉斯悶哼一聲,兩人皆是被震退,伊澤瑞爾借力升向高空,幾個呼吸間,數個魔法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周身。
雙手一合,通天的魔力光柱從天兒降並穿過魔法陣射向澤拉斯,那其中蘊含的魔力本就駭人,然而在通過了這些魔法陣後變得更加氣勢磅礴。
劫極有默契的在澤拉斯身邊移到,他很清楚伊澤瑞爾如此不惜魔力的含義,所以他需要盡可能的尋找機會。
戰鬥已經打響,張益心有餘悸的觀望著這一過程,雖然有心相助,但這場戰鬥豈是他能參與的,最強王者恐怕隻是入場的最低限製。
盧錫安則顯得有些焦灼,但他也清楚自己的實力並不能觸及這場戰鬥,盡管如此,他還是全神貫注的做著準備。
墨菲特到現在還有完全回過神來,因為自己是一名異界者,再加上自己身體的某些特性,使他在這個世界上等同於擁有了不死之身,所以他經曆過很多,但這個破開封印的家夥卻超出了他所有的認知。
餘下的一些人,有的目瞪口呆,有的憂心忡忡,之前那征討劫的氣氛早已蕩然無存。
而在這之中,又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慎,他們像其他人一樣關注著這場戰鬥,而是把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手中的光團。
遲滯了半晌,他下意識的釋放出精神力,當精神力接觸到那個光團的一刹那,一個昏暗的場景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他看到了劫,也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在一條深邃的密道中,劫緊跟著苦說大師前行,慎很快就意識到這很可能就是密室當中,前行了不久,兩人的麵前出現了一塊空曠的場地。
苦說大師剛一涉足,這場地之中便自動燃起了通亮的火光,四周頓時被照亮,在這場地四周,有著數不清的卷軸掛在石壁上。
這情形並沒有讓劫意外,因為這裏他早就來過一次,而他的目光也在不經意間看向了其中一個卷軸,那卷軸之中正是他偷習的禁術。
又向前走了幾步,苦說大師突然止住步伐,然後頭也不回的對劫說“你去前麵坐好,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也不能抵抗”。
劫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但他還是按照父親所言去做了,他走到場地的中心,然後端在下來。
緊接著,苦說大師走到了劫的身後,當他抬起手臂,慎竟然看到了父親臉上的邪意,這讓他震驚到了極點,他從未見過流露出這種神態的父親。
劫在這時感覺到了身後的威脅,但他不敢動,在進來之前,父親的那番話已經表明了他的目的。
為了教派而死,這是對他過往的贖罪,也是一種榮耀,隻是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他根本沒有絲毫的準備,所以他遺憾的閉上了雙眼。
當那隻布滿皺紋的手即將落在劫的頭頂上時,苦說的大師的身體頓時凝固,他手上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接下來,苦說大師佝僂的身體後退數步,而他也雙手抱頭,像是在掙紮著什麼。
劫感覺到了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連忙睜眼往後方一看,看到父親略有些痛苦的模樣,他心急如焚,剛站起身,父親猛然抬頭,而他也聽到了一個斬釘截鐵的聲音,“殺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