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拙從來沒想過司念可以這麼狠,他說讓她滾她就圓潤的滾的無影無蹤。
當然,他更沒有想到自己找了四年就差把地翻一遍也沒有找到的人就這麼出現在他麵前了。還是以自己這輩子都想不到的形象。
“季總,剛才的提案您覺得怎麼樣。”對麵的女人一頭幹練的短發,輕啟薄唇,聲音冷漠幹脆。
“嗬”,季惟拙嘴角輕揚,似嘲非嘲,“勞駕司總親自跑一趟來談,這個提案自然是好的不能夠再好了。”
“哦,”司念仿佛沒有看到那抹笑,聲音依舊冷硬,“如此,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期待合作成功。”
季惟拙沒有說話,隻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眼神灼烈的就像狼遇到了小綿羊。
“自然可以。”
就在隨行的人為這種靜默感到毛骨悚然,不知道對方大boss憋著什麼壞坐立難安時,季惟拙說道。
“哦,那便預祝合作愉快。”司念站起身,向季惟拙伸出手。
季惟拙看著那隻手,不再像以前一樣白皙嫩滑,甚至還多了一道不淺的傷疤。
合了合自己的眼瞼,然後站起身,輕握了那隻手,“合作愉快。”之後便率先走出了會議室。
扣扣扣 “進”,溫言走進去便看到自家boss看著落地窗外,神情似有些落寞,空氣裏彌漫著香煙的味道,不知在想些什麼。
溫言作為季惟拙的助理,從大學畢業開始就跟著季惟拙,已經有8年有餘。今天的老板很不一樣,並且他知道老板今天不一樣的原因。
大概老板每一次心情起落,都是因為她。
“老板。”
“都送走了?”
“是的,已經把司氏集團來談合作的人送走了。”
“嗯。”
“那老板沒什麼事情我出去了。”
溫言看著boss依舊看著窗外,沒有要吩咐的樣子,轉身準備出去。
“去查一查她,這四年。”溫言剛轉過身,便聽到boss淡淡的聲音傳來。又再一次轉過身來,答到“好的,老板。”
“算了,嗬,去查查她的近況,你出去吧。”
溫言又恭敬的答道“好的,老板,” 然後轉身出去了。
季惟拙依舊保持著剛剛姿勢,眼睛看著窗外,想著今天看到司念的樣子。司念,思念,這三年沒有一刻不思念。
季惟拙從來沒有想過再見到司念會是這種情形。
三年不停地尋找,每一次帶來的都隻有失望,心裏從她帶來的鮮花滿地到她離去帶來的遍地荒蕪。
季惟拙甚至有時候會想或許這輩子都再也不會有司念這個人在他的世界裏。
季惟拙想起第一次見到司念,那時候季惟拙已經開始接管公司,一次在去好朋友蘇周的生日內部聚會,見到了18歲的司念。
司念的樣貌有一種精致的驚豔,同時帶著讓人舒服的感覺。彼時司念穿著紅色公主裙,鮮豔的顏色趁著容顏更加妖冶。
一頭黑色長直發披散至肩,趁的臉色更加白皙。
季惟拙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蘇周向他介紹道,“這是我堂妹,司念。”又將頭轉向司念,“我的好哥們,季惟拙”司念向季惟拙笨拙一笑,小聲的道了聲你好。
季惟拙看著司念這一笑,覺得心裏有什麼開了花。半開玩笑道:“你們家人,取名字都很有意思,司念,思念。”
司念衝他靦腆一笑,沒有再說話。之後的宴會司念也沒有多說話,一直在努力詮釋著吃貨這個詞。
季惟拙一直關注著司念,突然覺得這個小姑娘很有趣。
後來有幾次朋友間的聚餐,蘇周一直帶著她。她總是話很少,吃的很多,而季惟拙也感到她在自己心裏變的不一樣。
季惟拙的人生字典裏從來都是主動出擊,在他人生的二十五年裏從來沒有追女人的概念。
但是季大boss追人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養著她,寵著她,慣著她。
於是季大boss就貫徹落實這三大方針,對司念展開了攻勢。
彼時司念還是一個吃瓜小綿羊,季大boss人帥多金還溫柔,就這麼小綿羊落進了大灰狼的懷抱。
看著外麵的天色漸漸變暗,季惟拙從回憶中抽出。又點燃了一根香煙。
司念從季氏的大樓回到司氏,回到屬於自己的辦公室,待人都走了後,臉上的表情終於再也隱忍不住。眼睛裏也有什麼破碎開來。
“季惟拙。”司念閉著眼睛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這曾是是她年少最寶貴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