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若不是你派來的柳月娥,許郢又怎麼會受傷?
趙瑾的心中這麼想著,但是嘴上卻沒有說。
畢竟,自己現在背地裏還是皇上的人。隻要自己還在打著掩護,皇上就不會再故意往長寧侯府之中塞女人,到時候傷到許郢。
許郢聽到了皇上的話,也是深感皇恩浩蕩,連忙說道。
“皇上關心微臣,是微臣的榮幸。今日能的見陛下,微臣心中感激涕零,實在是不勝惶恐啊。”
皇上聞言,也是皮笑肉不笑。
若是說趙瑾不知道那些刺客是自己派來的,皇上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而今還對自己這般感激涕零,隻能說是許郢太能裝了。
裝的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許郢又道:“其實微臣的傷還好,這些年來,微臣南征北戰,刺客傷的這一點兒小傷我根本不放在眼裏。而是家中妾室柳月娥傷的頗重,現在還在房中養傷。”
皇上聞言,也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看許郢的話不像是說謊的,由此可見,趙瑾和柳月娥在長寧侯付之中還沒有暴露,倒是自己多慮了。
“一個妾室能夠對微臣這般忠貞不二,微臣心中實在是感動。本想等她這一次傷好之後就扶她做平妻,也算是報答了這一次的救命之恩。”許郢說道。
皇上搖了搖頭:“你夫人乃是國之重臣的女兒,你若是扶了一個無名無分的妾室做平妻,豈不是掃了你嶽丈大人的麵子?你且放心,這一次回宮,朕一定好好嘉獎你這位妾室。”
許郢聞言,連忙謝主隆恩。
趙瑾也走過去扶住了許郢的手臂,目光之中流露出得意的神色,將戲演的天衣無縫。
皇上過府,自然不能讓皇上在院子裏站著。
趙瑾連忙吩咐下人去將後院兒的涼亭處擺上瓜果,又擺上了一副棋盤,好供皇上和許郢對弈解悶。
這一趟皇上前來,明麵上是來探望臣子,實際上確是來刺探許郢受傷的虛實的。
好在許郢當時便假戲真做,身上的傷是真的傷,皇上便也放心了不少。
在涼亭之中坐了一會兒,醫師便趕過來,說是要給許郢換藥。
許郢麵露難色,在九五之尊麵前袒露出自己身上的傷口,萬一血腥氣衝撞到了陛下,那便是大罪了!
就在許郢麵露難色的時候,皇上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無妨無妨,朕既然是九五之尊,若是被一點兒血腥氣便嚇住了,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皇上說道。
許郢這才放下心來:“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醫師走過來,將許郢手臂上的繃帶解開,入眼便是猙獰外翻的傷口。
就連趙瑾看到也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樣的傷口,說是許郢自己弄出來的,怕是誰都不會信的。他可真是一個心狠之人,不隻對別人狠,對自己也更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