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守返回冥界的時候,撞上秉樗采藥而歸,他匆匆看了他一眼,抬腳就要走,秉樗立刻叫住他:“哎,怎麼,又做虧心事了?見著我麵招呼不打就走,不像你的風格啊。”
秉樗語氣充滿嘲諷。
妙守背地裏冷哼一聲,但轉過身時已經換上了卑躬屈膝的奴顏:“秉大人好,小的輕賤,不敢冒犯您的尊顏,請容小的離去,小的感恩戴德。”
秉樗咂吧咂吧嘴:“嘖嘖嘖,轉性了?你妙守不是一向來清高自大,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嗎?嘶——哦對,你的主子不在冥界了,你威風不起來了,我差點都忘了,你看我這記性,你那有專治健忘症的藥嗎?”
妙守冷色變了變,還是沒發作。他現在一無所有,隻能屈人一等,他日等他翻身,他一定會把秉樗碎屍萬段的。不,這樣太便宜他了,就讓他做他的藥人,慢慢被他折磨死。
秉樗見妙守果然一言不發,告誡道:“妙守,我不管你想做什麼,身為醫者救死扶傷,你要是膽敢聽信讒言做了什麼錯事,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不勞秉大人您費心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一向安分守己,您要是有這個閑工夫同我說些無關痛癢的話,不如多多研究您的醫術神藥。”妙守規規矩矩地說。
秉樗皺眉,目送妙守快步離去,招手叫來一個鬼差問:“你看到妙守從哪回來嗎?”
“妙守?他好像從人間返回。”
“人間?他去人間做什麼?”秉樗問完,自己心裏就有了答案,這個妙守一向忠於他的主子,主子在哪裏他就在哪裏,真不知當年冥王大人為什麼要把他派去照顧她,連該效忠的人都忘了,一心隻想著她。
“你們這些大人物的事情,我們小蝦米怎麼會知道?不過秉樗大人,這個妙守怎麼看都是心術不正的樣子,你可得小心他。”
瞧,一個鬼差都能看出來的事情,為什麼冥王大人就愣是以為妙守是個好人呢?秉樗搖頭歎息,大概是覺得自己沒資格操此心,推了推背上的草藥筐,回藥廬去。
……
夏子七駛入山頂上那座豪宅的時候,和一個人錯身而過,她隱約記得這個人好像半夜去過她家,和陸長修嘀嘀咕咕說了很久的話,但後來她問起陸長修,陸長修並沒有正麵回答。
夏子七從後視鏡裏看到那個人忽然消失了,也猜到那是冥界的人,並沒有大驚小怪。但是這個人是從這座宅子裏出來的,難道與蘇媚兒也有什麼聯係?
這座豪宅比起自己家的大不少,該有的設施也都齊全,光是花園就分了好幾個地方,還有音樂噴泉,即便是白天,也閃著五顏六色的淡淡的光芒。
夏子七摸不準這套別墅是陸長修買的,還是蘇媚兒自己買的,說心裏沒有一點波瀾那是騙人的,但如果隻是蘇媚兒自己買下的棲身之處,她隻會佩服,畢竟要在人間買下這樣一套房子也要點本事。
夏子七找到了停車位,停好車,饒了整個庭院一大圈,才終於看到了正門。那個金碧輝煌,那個氣勢磅礴,以前她隻在電視裏看到過,如今終於有幸在現實裏看到了,她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