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真講解，忽然意識到有目光盯著自己，迎上去，反而被唐毅扣在了牆上，“幹嘛？”
“沒事，就像好好的看看你。”
將他推開，林午優走出衛生間，“好好洗吧，我去田迪那兒看看有沒有衣裳可以換。”
“不必了，我就穿自己的，回府再說。”
想著給唐毅準備什麼吃的，林午優出門，正碰上田迪走過來，“老二說有個禮物要送給你和唐毅，去她書房找她吧。”
林午優心情瞬間沉重，點點頭
書房裏，廖凡抽出書架上的一本黃色封皮的書，從夾縫裏拿出一封信，“這是早前無意間收到的一封信，裏麵有關於絳穀幫老閣主的消息，或許對唐毅有用，你幫我轉交給他吧，算作一份見麵禮。”
這見麵禮當真是送到心坎裏了。
“咱們師徒倆好久都沒有好好聊聊了，坐吧。”
突然這麼鄭重，林午優有些不習慣。
在位置上坐下，廖凡突然蓋住她的手，“幾位師父中，唯獨我是女的，本來該在你成長過程中扮演好母親的角色，但我天生性格這樣，情商不高，所以不擅長表達情感，如果給我一個case，分分鍾搞定，但讓我說一句‘辛苦了，寶貝’這樣的話，我會難為好幾天。”
“二師父，您別這樣，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弄得我都……”
“讓我說完，你心裏明白，此番出穀，會不會再見都兩說，難道話別的機會都不給嗎？”
“不是的，二師父。”
伸手將林午優抱在懷裏，感受著對方的溫度，滾燙的熱淚就在廖凡的眼圈裏打轉，來到這裏這麼多年，除了幾個同伴，林午優是她唯一的牽掛。往常對她嚴格，是希望她優秀，後來田迪的一句話提醒了廖凡。
她是完全將這個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養了。
但讓她優秀又能怎樣呢？找到好工作有一番成就？她的命數不多，終究要年華早逝的，這樣頂著壓力日子又能好到哪兒去呢？
“唐毅這個小子，我看還不錯，成婚還是不成婚，何時成婚，你有自己的考慮，我們不過多幹涉，但若是有好消息，記得給我們來一封信，信鴿就用你自己養的那隻，待會兒走的時候記得帶上。”
“知道了二師父。”依偎在對方的懷裏，林午優突然有些舍不得，“你們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出去啊？”
“外麵的世界不適合我們，你好好的就行了。”
“那你跟大師父怎麼樣了？”
“我們……就那樣。”
林午優勾唇，“那徒兒想問您一句，您對大師父的感情，是真的嗎？”
“我對他們每一個都是真心的。”
“您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當然，周建對我來說，是不同的。”
“大師父，您聽到了吧？”
門豁得開了，周建走進來，麵上的笑容若隱若現。
林午優鬆開廖凡，小步往外退，“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那我就不打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