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頌娘也是你們幫裏的嘍?”林午優的思維跳躍,突然問到這上來。
“恩。”
“那,唐府的人豈不都是能飛簷走壁,草上飛的?”
唐毅被她的形容逗笑了,“並不,隻有幾人知曉我的身份。”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你和旁人不同。”
被這突如其來的回答衝擊的不行,林午優愣了好半天才醒轉過來。
心裏有一道聲音在提醒:林午優,人家說兩句好聽的你就不知道北了?
……所以,這是在示好嗎?
她喜出望外,“上次的鮮花餅,怎麼樣?”
“恩,我隻留下了一個,旁的都給母親送過去了。”
“老夫人?”
“是啊,老人家很喜歡那餅的味道。”
“你怎麼不早說……”
“這些就夠了,再多,你做了會累。”
林午優又愣了,想說唐毅你今天是吃了蜜糖嗎?
被哄騙的暈頭轉向,從前的不開心也都煙消雲散了。
眼看就到年底,分部的生意日漸紅火,田迪一再催促,每天都拿出憂靈穀飛鴿來的書信給林午優。
一拖再拖,終究是拖不下去了。
小年這天,臘月二十三。
雅瑰園,林午優伏在案上,寫信。
綠心和頌娘都被田迪打發出去了,他則坐在炕邊等著。
“說好了啊,一會兒寫完了,把信放下,咱們立刻就走。你要是再磨蹭,沒準過幾天廖老二他們就能衝過來,到時候可就沒法收場了。”
林午優匆匆落款,將信工整的放入信封,“好好好,我知道了,這不在裝了嘛,催什麼催?”
她原本跟田迪商量著,說要當麵跟唐毅說明白的,此番回去憂靈穀不過就是過個年,跟師父們,話話家常,待年後就會回來。
畢竟,這邊,唐府少夫人突然消失,唐毅自己沒法繼續唱獨角戲。
可田迪偏偏不肯,愣說是什麼當麵話別,唐毅定要出言挽留,怕林午優受不住,還是寫信最妥當。
耐不住他天天墨跡,林午優索性選擇了寫信。
一切準備妥當,收拾了這些天要用的東西,林午優挎著包袱,走到門口,看著屋裏的一切,還真有些不舍。
田迪拍了拍她的肩膀,“行啦,走吧?再不走待會兒被人看見,就走不了了。”
“好好好,走……”林午優率先邁步出門,但步伐緩慢。
就見田迪拍了拍腰包,又拍了拍袖子,“呀,有個東西往在屋裏了,你先到院子門口等我,馬上來。”不由分說,衝回屋裏。
林午優也沒在意,背著包袱去門口等了。
田迪回到房間裏,將林午優桌上的信封拿起來,從自己的袖口掏出另外一封放下。
掉了包。
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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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毅是夜裏回來的,剛從梅花茶館回來,跟劉舵主商量完接下來的幫中事宜。
一進主院,就見綠心和頌娘齊齊跪在門口。
頌娘甚至高舉著自己的劍在頭頂,一副翻了很大錯誤的樣子。
唐毅心一沉,第一個念頭便是,林午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