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肅文龍一進來看見石碑上的“一陰一陽一昆侖,一生一死一浮生”也是被震撼了一下,生死昆侖,陰陽浮生,沒有歲月的積累,誰有能將這句話刻於山門前。
“小蘭姐姐還有吳叔叔怎麼沒來?”
“他倆有事,讓我來看看你。”
“……”子然憋著嘴,不一會就嗷嗷大哭起來。
“師傅死了,死了……”子然一邊哭,一邊喊著,聲嘶力竭,我鼻頭也有些發酸。
子然一直很堅強,但是現在看見熟悉之人,心中的悲傷如絕了提的河水,噴湧而出。
我們三人廢了九牛二五之力,才慢慢將子然安撫下來。
事後在子然口中才知道,當初我們走了沒有一個月,老者就離世了,子然將我們帶到老者的墳前。怎麼能說之為墓?簡單的一個小土坑,連封土都沒有堆積起來,我伸手將子然的小手拿了過來,發現指甲都還未長全。
我能想象當初老者身死,子然將老者一步一步背到這裏,一邊哭嚎一邊用雙手挖土的情景,我忍不住,淚水還是滴落下來,我想起的我這麼大的時候,也是如此,也算的上同病相憐。
高肅文龍還有我,將老者的屍身重新安葬,也算給他個體麵吧。
重新給老者安葬完,立好碑,子然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現在的放聲痛哭,哭的都失去聲音,隻是張大嘴,也是應了那句成語,大悲無聲。哭的越狠,證明心底越是在乎。
高肅文龍將子然帶回去休息,我一人坐在老者墳前,思量。
第二天,我們在昆侖的書籍中尋找關於至陰之物的記載,最後隻找到當年在湘西某地的一處深潭中,有大不詳,怕沾染因果,沒有下譚查探。這是昆侖前輩遊曆記載的一段話。
湘西某地,但是時過境遷,當初的深潭,不知道還在不在,在,又在何方?
在昆侖待了三天,中間紅姑姑又一次前來送食物,也了了高肅文龍的心願,一度蛟龍真容。
時間不等人,我沒有辦法在昆侖久留,隻能告別,我想將子然帶下山,但是子然不肯,偌大昆侖隻剩一人,子然說要有一個人守著。
走之前,子然說以後自己不再叫自然了。
老者死前將子然叫到身前,為自然改名“扶蘇”。
當年始皇為長子取名扶蘇,願其能像大鵬、扶蘇樹一樣扶搖直上九萬裏。
事實上,扶蘇也確實如此。
老者希望子然能像扶蘇一樣,直上九萬裏,帶領昆侖再臨華夏。
我心中有點憤怒,子然隻是一個孩子,你這樣讓他背負這麼大的責任,如何完成?你是拴住了子然的一生。我沒有想到我也是一樣,十歲獨自生生活。
看著子然的認真的臉龐,我動搖了,也許有一天,他真的完成了?
我也沒有強求,每條路都是自己選擇的,既然選擇了,就走的盡頭,有一天累了,回頭已無岸。
“大哥哥你們還會來看我麼?”子然看著我們認真的問。
“當然,肯定回來看你,希望下一次來看你你能長得高一點。”我笑道。
“下次,讓小蘭姐姐,吳叔叔一起來行不行?當然,高肅叔叔和文龍哥哥也要一起來?”文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