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之後,呂海昕丟了支煙給我,點燃後我問他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呂海昕左右看了看,然後湊過來小聲的對我說“明天早上九點,稅務和海關的人一起出動,務必在同一時間拿下兩個地方,千萬不能給他們通風報信的機會”。
對於呂海昕的安排,我是舉雙手的讚成,不過就是在這時間上,我覺得稍微倉促了一點。
我問呂海昕是不是有點太急了點,畢竟才銜接好兩個部門的人,這麼快就采取行動,我怕在行動中會出現紕漏。
呂海昕聞言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但他有他的解釋,隻見他抖了一下煙灰,說“我也知道時間緊了點,但我收到消息,澤信可能會在後天開始瘋狂的壓低市場價”,我聽完後有些驚訝的說澤信是不是瘋了,貌似他們的走私渠道還沒有成熟吧,呂海昕無奈的笑了一下,告訴我說這都是我老爹逼他們的,我問他這話怎麼講,呂海昕問我現在林氏是不是在和駿馳打官司,我說對啊,他說這就對了,按照法庭上的情況來看,駿馳敗訴的可能性很高,而澤信的這一步應該是在破釜沉舟了。
聽完呂海昕的分析,我驚得嘴巴張得老大,當然,我所震撼的不僅是他對於事態的分析如此徹底,還有一點就是他竟然能把林氏的日程洞悉得這麼完整,這一刻,我又重新審視了一下呂海昕,突然覺得他好強大,幸運的是,我和他是兄弟,如果是敵人,估計夠我喝一壺了。
或許是見我遲遲沒有表態,呂海昕有些不悅的敲了敲桌麵,他問我在想什麼,我說沒什麼,隻是想方方麵麵都考慮一下,呂海昕聽到後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你還考慮個毛啊,現在抓的就是時間,如果錯過了,我看你們林氏還怎麼逆襲”,說完,他便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鄙視著我。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沒理由再墨跡了,決定下來之後,我和呂海昕就各自分頭離開了,明天就是見真章的時候,想到這裏,我不免開始期待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我給雷正強掛去了電話,把明天的計劃給他說了一下,雷正強聽到後笑著說年輕人就是有魄力,隨後,他給了一個執法大隊的隊長電話給我,讓我直接和他聯係,他告訴我已經和對方打過招呼了。
我謝過雷正強之後,又趕緊按照他說的號碼撥了過去,很快的,對方就接通了電話,由於雷正強事先已經告知,所以我知道隊長姓什麼,沒時間客套,我隻想切入主題說了起來“您好,黃隊長,我是林凱”,對方聽到我的聲音明顯的愣了一下,但很快的,一陣笑聲便傳了過來“嗬嗬,林凱啊,我知道,我知道,雷局把情況已經給我說了,說吧,你這邊有什麼吩咐”,說完,他又假意的笑了笑。
見他說話帶刺,我急忙謙虛的告訴他說吩咐不敢當,隻是想懇請他們幫下忙而已,果然,黃隊長在聽見我刻意的抬高他的身份後,態度立刻改變了過來,他坦然的告訴我說都是朋友,不說這些客套話。
我當時真的好想嗬嗬他一臉,但礙於自己的正事,我還是故作真誠的先給他道了謝,隨後便把計劃說給他聽了,黃隊長聽完後,告訴我說絕對沒問題,明天早上九點準時去查澤信的稅務。
見他允諾後,我又感激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事情安排妥當,我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全洪卿,鄧錦鵬,鄧世國,我看你們還能跳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