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現在不是該她緊張害怕的時候!
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不能讓他看到江城!
放下手裏的口紅,江錦時強裝鎮定的迎上來人。
“白叔,你怎麼來了?”
天知道,讓她冷靜的說出這幾個字有多困難!
可能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後背已經濕透。
真的就有這麼誇張,四目相對,他看透一切的神情讓她心虛,讓她恐懼,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白不負啊,這個占據了她苦澀青春記憶的男人,這個她現在想無條件抗拒的男人。
他像毒藥,什麼都不做,就能深深的吸引著她,她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慢慢把他從心裏淡去,他以這樣的方式出人意料的出現,居心何在?
江錦時腦子不夠用的一片空白,她明明知道,現在不是該她胡思亂想瞎猜測的時候!
她必須鎮定,必須冷靜下來才能應付他。
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他到底來做什麼?
江錦時的瞳孔,最真實的表達著她的慌亂。
看到她這樣的表現,白不負笑意不達眼底的勾起了嘴角。
“我最近知道了一件事。”
磁性又魅惑的聲音鑽到江錦時的耳朵裏,她簡直無法抵抗!
明明他沒有故意,就是隨意的開口,可那些聲音,統統敲打著江錦時的心房,讓她動彈不得,像被定在原地。
手腳冰涼的沒能給出他反應,白不負的聲音,再次擊穿她的耳膜。
“很有趣的事。”
江錦時隻覺得眼前發花,渾身的血液仿佛在凝固結冰。
白不負往前一步,幾乎就要挨到江錦時,“你有沒有興趣聽聽?”
臉色慘白的連連後退,江錦時強扯出一絲微笑,“白叔,我有點不舒服,你……”
白不負猛地扣住江錦時腰肢,把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奶糖,你好大的膽子。”
現在白不負臉上的神情,讓江錦時絲毫都不懷疑,他想要把她生吞活剝。
呼吸一滯,身體發軟,江錦時別過頭躲開他可怕的神情,努力強迫著自己鎮定,告訴自己不能露怯。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不負盯著她的眼猛地一沉,出口的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江錦時試圖掙脫,驚慌失措的顫抖不止,始終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叔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
白不負還從來不知道,大家眼中的乖乖女,怎麼能有那麼大的膽子,偷偷生下孩子,一個人跑到國外去。
江錦時後悔的想咬舌自盡了這會兒!
她為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兒回來?
爺爺想見江城的話,她錯過了泥人兒的婚禮,錯過了和他碰麵的機會不就可以了?
幹嘛要這個時候回來?
“哼,知道害怕了?”
白不負手上的力道可是一點沒鬆,江錦時被他勒得生疼!
江錦時眼神躲閃,反正始終不看他,“沒有,叔你這樣是不對的。”
江錦時一句雲淡風輕的話,成功刺激到了白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