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驚醒。
空蕩蕩,涼嗖嗖的另外半張床,讓他懊惱。
嘿!這個小啞巴,不就是不讓她和情哥哥見麵,還給他玩了一手夜不歸宿!
陸辰年忽的坐起來,撓了一把頭發,抱著被子,去了悠悠房間。
悠悠的床是標準的一米五寬的小床,母女兩個幾乎把床霸占了。
陸辰年站在床邊,按了按額頭,把悠悠輕輕抱起來,放到最裏麵,自己在最外邊躺下來。
平躺著都費勁,他隻能側著身子。
簡桑榆突然嚶嚀一聲,喊了悠悠一聲,胳膊搭在了陸辰年的肩膀上。
陸辰年靠近她,捏了捏手指,把手搭在她的腰上,慢慢睡去。
第二天,陸辰年天不亮就醒來,偷偷摸摸回去自己房間。
餐桌上,他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不和簡桑榆說話,甚至不看簡桑榆一眼。
這讓陸母倒是挺高興的。
她就說啊,怎麼可能有人寧願一輩子麵對著啞巴生活呢?
一兩天也就罷了,隻是出於新鮮感的維持而已。
等到新鮮勁頭一過,各種各樣的艱難險阻就接踵而至。
就像他們現在這樣。
她破天荒的當著簡桑榆的麵笑起來,還給悠悠夾菜。
用過餐,簡桑榆走到陸父麵前,鞠了個躬,陸父哎呦一聲,“孩子,這是幹什麼?”
簡桑榆把事先編輯好的短信給陸父看:叔叔,我今天和朋友約好一起出去,悠悠麻煩您幫忙照顧下。
陸父連連答應下來,“好好好,你盡管去吧,玩的開心點,我一般周末都沒有課,悠悠交給我就好。”
簡桑榆感激的笑笑,上樓換衣服。
背著包出門,在樓道裏碰到了端著咖啡的陸辰年。
她尷尬的瞥過目光,笨拙的裝作沒有看到他,匆匆逃離。
陸辰年一手端咖啡,一手扶著欄杆,目光深邃的盯著簡桑榆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門口,從鼻孔裏哼了一聲。
小啞巴!
明天不帶她去買禮物了,讓她在一周後的母親的壽宴上被人嘲笑好了。
真是氣死他了。
簡桑榆打車到了和鍾白約好的地方。
鍾白一身貴雅的白色休閑裝,已經等候多時了。
簡桑榆抱歉的笑了笑,鍾白似乎猜到她心裏想什麼,道,“我也是剛到沒多久,是我來早了。”
鍾白身上總是有一種在不知不覺中幫人解圍的魔力。
這樣的男生,真的很暖。
將來,他的妻子,一定會非常幸福,簡桑榆在心裏想。
鍾白帶簡桑榆來的第一個地方,是一所特殊學校。
特殊在,這裏的孩子們,都有先天性缺陷。
站在學校門口,鍾白解釋道,“這所小學,是我捐助的,去年才建成,這裏的孩子們,或多或少都存在生理缺陷,大部分是被遺棄的。”
簡桑榆一陣唏噓,衝鍾白豎起大拇指。
鍾白忽然有些靦腆的笑起來,“我帶你進去。”
似乎知道鍾白回來,小操場中間,放著一架鋼琴,周圍坐滿了孩子們。
中間為鍾白留了一條路。
鍾白和孩子們親昵的打招呼,轉身和簡桑榆道,“我每周六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