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飛食指輕輕點了點門板,“程老師?程諾,開門!”
知道餘音消失,門還是沒有打開。
小學生著急的眼眶都濕潤了,雙手捂住嘴巴,“老師該不會是昏倒了吧?!”
扭頭看了小學生一眼,蕭逸飛抿了抿唇。
撕開塑料袋外加一盒藥,小學生立刻大叫,“你幹什麼?這是程老師的東西!”
氣呼呼的!
蕭逸飛瞪了他一眼,拿出一袋衝劑,把裏麵的顆粒狀藥物倒出來,蒙上滑溜溜的塑料袋。
用力推了推門板,露出一點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門縫。
他靈活的把東西塞進去,很困難,但是好在最後進去了,然後緩緩向下,中途失敗了好幾次,終於靠近門把手的鎖扣,他猛的向下用力,藥袋如同變成一把刀似的,一下就把鎖打開了。
小學生看的目瞪口呆,“蕭逸飛,你怎麼那麼厲害?”
蕭逸飛沒理會小馬屁精,大步跑進,在主臥看到了小臉酡紅,裹在被子裏的女老師。
他鬆了口氣,“程老師?”
叫了一聲,程諾仿佛沒有聽到。
他試探著,用手背摸了摸女老師的額頭,呼,好熱。
跟小學生剛發病的時候差不多。
他敲了敲額頭,小學生探出腦袋,“程老師生病了,快送醫院啊!”
人命關天,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還是命重要。
蕭逸飛一手把床頭櫃上,女人的包包扔給小學生,緊接著打橫抱起了女老師。
輕飄飄的,沒有什麼重量。
“跟上。”他出門之前,和小學生說的最後一句話。
電梯久等不來,他選擇了跑樓梯。
小學生把帆布包掛在脖子裏,跑的挺快的。
小區附近有個小醫院,蕭逸飛把程諾帶到這裏,一係列的化驗後,醫生確診道,“還是最近來勢洶洶的流感病毒,估計是被傳染了。”
小學生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是他把老師傳染了。
醫生又說道,“大人和孩子不一樣,小孩發燒到三十九四十度正常,大人燒成這樣……如果你們晚來一個小時,情況就糟糕了。”
“大概什麼時候能醒?”
“等會看看吧,燒退下去就能清醒了,一會兒護士會送酒精去,告訴你怎麼用。”說完,醫生看到小學生的身影,交代道,“讓你兒子離你太太遠一點,別傳染了。”
小學生拽著衣角,“我剛剛好,是被我傳染的……”
醫生被噎了一下,哦了一聲,“那沒什麼事了。”
一大一小回到四人間病房,程諾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小學生趴在床上,巴巴的看著程老師。
不一會兒,護士進來,把酒精放下,“給病人用酒精擦四肢和腋下,十分鍾一次,一直到退燒。”
“……”蕭逸飛老臉一紅,“隻擦手行不?”
護士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也行。”
在護士離開後,蕭逸飛指揮小學生,“給你老師擦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