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箏眼疾手快,獵豹一般的速度衝過去,才免於霍依念摔到地上。
他今年二十歲,八歲起就上房揭瓦,十六歲時家裏人實在管束不得,才被送去訓練營,整整四年困在部訓練營方不大的天地中,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孩。
而今天到目前為止,這個姑娘已經昏倒兩次了,他真的不知道原來小姑娘身體都是那麼嬌弱的。
抱在懷裏,一點重量都沒有,還不如訓練營裏養的小狗子重。
而今,二十歲的正值年少的裴箏,從未想到過將來會和這個十五歲的女孩子,有任何牽扯。
畢竟按照輩分,她也是要叫他一聲小舅爺的。
經過家庭醫生檢查,說小姑娘隻是傷心過度,睡一覺就好了。
霍青山匆忙趕來說了程諾受傷的消息,而慕晚晚也該回去醫院打點滴,就和霍景琛回去了醫院,順便買東西去探望一下程諾。
小糯米自告奮勇留下來照顧念念,惹來韓秋子頻頻側目,她還不知道這小土豆的心思?還不是怕霍景琛秋後算賬!
而夫妻倆出去沒多久,霍景琛急匆匆的跑進來,徑直走到小糯米跟前。
小糯米下意識的立正,站著軍姿看著霍景琛,軟乎乎的聲音喊,“粑粑。”
“小糯米!”
“在!”
“我命令你記住家裏所有人的手機號,並且把粑粑麻麻的手機號默寫一百遍。”
“……”
“聽清楚沒有?”
“得令!”
霍景琛前腳剛走,小糯米生無可戀的坐在地上,兩條小短腿無奈的蹬著沙發。
裴老爺子和裴箏站在樓上,看著客廳裏的一幕,老爺子笑了,“小箏,你有沒有羨慕過這樣的生活?”
裴箏是裴三爺在外麵的女人生的,私生子嘛,就算裴三爺寵,三夫人也是視他如根刺的。
裴箏搖搖頭,“不羨慕,他原本是我們所有人的偶像,可為了自己的私心說退出就退出了,我們多少人曾經都是因為他才拚盡全力也要加入訓練營。”
老爺子慈祥的摸了摸裴箏的腦袋,裴箏向後撤開身子,“我都二十了,您別像摸狗似的摸我。”
“你這小子。”老爺子嗬嗬一笑,絲毫不生氣,“怪不得剛才見到景琛,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來心裏還記恨著他呢!”
“我沒有。”裴箏別扭的反駁。
“小箏啊,”老爺子歎了口氣,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神驀地就朦朧起來,“有的事情現在不去做,將來指定會後悔,我倒是挺欣賞景琛,拿的時候拿得起,放的時候放得下,隻有這樣才不會兩頭都懊惱。”
“反正我跟他不一樣,國家在我心裏永遠是首位,就算天王老子都要往後排,我選擇了這身衣服,我就一輩子穿著它,直到我再也跑不動的的那天。”裴箏信誓旦旦。
老爺子但笑不語,將來的事情,誰又能說的好呢?
*
程諾背後皮膚擦傷,臀部尤其厲害,隻能暫時趴在床上。
霍景琛夫妻倆到醫院的時候,負責董良偉一案的警察做完筆錄剛剛離開。
原來董良偉其實是慣犯,之前他偽造富家公子的身份騙錢騙色,一般上當的都是中年婦人,而大部分受害者都是有家庭的,所以就算被騙財也隻能忍氣吞聲不敢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