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兩張火車票!
一張是自己的,另一張程諾的。
目的地是……他的老家,也就是現在蕭父生活的地方——臨城。
他捏著火車票無意識的走到洗手間門口,程諾從鏡子裏看到他,溫婉一笑,“怎麼了?”
自從超市回來,兩人就沒有說過話,程諾先入為主,以為是自己和向南見麵引起了他的不滿,一直想要解釋,卻沒找到機會。
這下蕭逸飛突然貼過來,她有些不知所措。
蕭逸飛唇瓣抖了抖,把兩張票放在她麵前,“你買的?”
程諾眼睛一亮,眸子裏麵星光閃爍,熠熠生輝,“那麼快啊!我今天在學校裏買的,你好不容易有次假期,我想請假陪你去看看爸,事先沒和你商量,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定時的洗衣機已經停下來,工作時候的噪音瞬間停止,兩人周圍縈繞著別樣的安靜。
程諾因為洗衣服的原因,頭發低低的紮起來,垂在腦後,兩鬢有幾縷長發垂下,落在胸前,使得她人更加委婉,眉眼如畫。
其實程諾並不是慕晚晚那樣讓人一眼驚豔的美女,她的美源自於她的氣質,如同蘭花,不豔麗,不張揚,淡雅幽靜,冷豔芬芳,皎潔無暇。
她盯著蕭逸飛看的時候,蕭逸飛心跳忽然不受自己控製了,被自己刻意封鎖的心髒似乎劃開了一道細小的縫隙,有陽光照進去,驅散了陰霾。
有些東西突然不受控製。
蕭逸飛狼狽的躲開視線,“不會,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
程諾心裏的石頭放下,她微微一笑,“那就好,對了,今天我和向南是在學校門口偶遇的。”
蕭逸飛此時心裏很亂,他根本聽不懂程諾在說什麼,就隨便的應付道,“我知道了,沒關係……”
聞言,程諾既有如釋重負,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把衣服晾上就去做飯。”
蕭逸飛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
外麵的雨點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冰雹,陸辰年看著濃鬱的漆黑夜色,忍住心裏想要罵娘的衝動,對端坐在會客廳的女人說道,“鍾醫生,別太過分了。”
畢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鍾藝潼冷笑,嘴角的弧度蔓延上來,是嘲諷的,她食指有意無意的輕輕敲擊著自己的膝蓋,喃喃自語,“這樣就受不了了嗎?那我呢?”
陸辰年聽不懂她的話,隻知道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三哥鐵打的身子也會生病。
“鍾藝潼,我知道你心裏也不好過,可是緣分天注定,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你這樣又有什麼意義?三哥生病,你心裏的恨意和不甘就會減少嗎?”
“你不需要和我說這冠冕堂皇的話,男人的話,沒有一句可信。”
這一棍子打死半個地球人,陸辰年摸了摸鼻子,這躺槍躺的。
“確定手術時間通知我,我先走一步。”鍾藝潼複雜的看了眼露台,踩著恨天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