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匾竟是廖貴妾央求三哥所題,再花心轉贈給玉玲瓏的呀!”
聽著自家王爺表麵輕鬆無狀,實則咬牙切齒的聲音,夜燁頓感無語。
王爺喲?您還能找個更爛點的理由安慰自己嗎?軒王爺那等高潔之人,別說廖貴妾,便是汪柔兒小姐,隻怕都難以求來一個字的墨寶。廖貴妾要多大麵子,才能將軒王爺的墨寶轉贈他人?
才糾結著要不要諂媚附和兩句,又聽夜凜寒道:“不過,本王養的狗,即便是條本王最厭惡的癩皮狗,也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三哥給廖貴妾題的墨寶,廖貴妾隻管掛在自己院子就好,往後不許再拿來此處!”
說罷,縱身一躍,竟將匾額直接摘下丟在地上。繼而,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看著自家主子漸行漸遠的傲嬌背影,夜燁終於長歎一聲,彎腰將地上的匾額拾起,跟了進去。
玉玲瓏夢裏帶著小哈哈與隊員們開慶祝會,大杯的啤酒、各色美食,大家劃拳猜掌引頸高歌,說不出的愜意瀟灑、自由自在。
正與一名隊友勾肩搭背地吃烤雞,突然一隻巨大禿鷲襲來,硬生生從她手中奪走烤雞不說,那醜陋如鉤的喙,還一個勁兒地往她臉上啄。
玉玲瓏嚇得趕緊側頭躲閃,右手已迅速緊握成拳,對著禿鷲燈泡般暴突的眼睛狠狠轟過去。
夜凜寒著實沒料到玉玲瓏還在睡覺。
若在平日,他不待見玉玲瓏,瞧見這個懶得跟豬似的女人,自然會厭惡地立刻出去。
然此時,看著玉玲瓏四仰八叉極沒形象卻顯然很舒服的睡姿,他心中莫名就升起股嫉妒,想都沒想,伸手便向玉玲瓏的麵具抓來。
話說,這死女人當真沒毛病嗎?就算這張醜陋惡心的臉無法示人,也不至於晚上睡覺時還戴著麵具吧?
還有氈帽?
什麼鬼?
即便已立秋,現在的溫度戴著氈帽睡覺也會捂出一頭虱子吧?
這女人自己不嫌髒不怕臭,是不是也該考慮下凜王府的清潔?
萬一她把自己整出疫症,再傳染給府裏的人怎麼辦?
這般想著,夜凜寒便將力道全部貫注於五指,仿佛要將麵具和玉玲瓏的臉皮通通撕扯下來。
出乎意料的是,玉玲瓏明明睡得正香,卻在他的手指觸碰到麵具的瞬間,突然扭頭,下一刻,一記重拳已對著他的眼睛揮過來。
饒是感受不到絲毫靈力,夜凜寒也能察覺這一拳帶來的重量。
腦海中再度浮現出昨日玉玲瓏在軍營射雕的情形,他不敢托大,急急縮手去擋。
總算他技高一籌,硬生生將玉玲瓏的拳頭控製在了自己掌心。
可即便如此,手掌上依然傳來火辣辣的震痛,竟有種在軍營與將士們比武操練不慎中招後的結實痛感。
心道這死女人的速度怎地如此快,力氣也荏地大?夜凜寒抓住玉玲瓏拳頭的大手,卻鬼使神差地捏了捏。
哦!好小的拳頭。
而且,隔著不知什麼材質縫製的黑手套,這隻手,居然出乎意料的柔軟細滑,像肉乎乎出生嬰孩的小胖手,又似上好的綢緞,嫩嫩的、軟軟的、滑滑的,捏起來,說不出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