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舉行的登基大典讓所有人從那一夜的不安中總算回了神,興致勃勃地來到了茶樓。
這茶樓的說書先生據說是宮裏頭有個親戚,能知道些消息,此時這個說書先生正誌得意滿地把板樣桌上一拍:
“你們可別不信,我表哥!親表哥,可是當日事變後可是我表哥親自讀的讓賢聖旨!”
底下有人叫道:“那你可以跟我們講講當日的事情嗎?”
“就是就是,你講了我們才信!”
說書先生嗤了聲,“當然可以!當日,眾臣齊聚,我表哥剛念完聖旨,廢太後就出來,說簫小姐乃災星,不可聽信,就在這時!轉折來了!”
說書先生掃了一遍在場的人,確信每一個人都認真聽他講後才滿意地繼續,“晉國的戰神!沒錯,就是晉國的戰神,把咱們秦國天機閣的劉大師給押了上來,劉大師終於說出了實話——簫小姐才不是什麼災星,那可是真正的破軍星!得者國泰民安,有望一統天下,失則……後果不必說了,大家都明白的吧?”
“廢太後受到的刺激太大,竟當場大叫一聲,瘋一般地掙脫開侍衛的挾製,一頭撞死在了大柱子上!”
“此事,才算真正的了結。”
……
皇宮中。
簫景洛輕輕推開麵前的門,皇甫宸逸已經坐在了院子的中間,宮女奉上來的茶水已經涼了半盞。
簫景洛莞莞一笑,走過去,“來了怎麼不見人喚醒我?”
“你難得睡一次這麼香,”皇甫宸逸伸手把簫景洛拉到了眼前。
簫景洛順勢坐到了皇甫宸逸的雙腿上,任由對方冰涼修長的手指劃過自己的麵頰,一抬眼,皇甫宸逸的眸間閃現心疼的情緒。
皇甫宸逸低聲道:“之前都沒能好好休息,本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的。”
簫景洛一怔,“你要回去了?”
“嗯。”
皇甫宸逸微微頷首,“陛下那邊已經在傳我回去了。”
簫景洛了然,隨即又反手握住皇甫宸逸的手掌,聲音輕緩,“沒事吧?”
皇甫宸逸一怔:“什麼?”
簫景洛道:“如若不是我,你完全可以命令你的士兵直接拿下城北,一路往南,或者可以派出鏢局的人,直至——”
“沒有如若。”皇甫宸逸凝神看著簫景洛,“不是因為你。”
簫景洛詫異地挑眉。
“黑騎是一個傳說,他們能夠成為傳說,實力自然不敢小瞧,有了黑騎的秦國,不能輕易動。”皇甫宸逸輕輕挑開簫景洛的發絲,“黑騎的關係網分布在了四國,他們的人絕不僅僅隻有出現的那些,還有的分布四境,我們支援,不過是為了不讓梁國得手,到那時候,吃虧的還是大晉。”
簫景洛怔然地看著皇甫宸逸,隨後皇甫宸逸俯下頭來,輕輕地貼了下簫景洛的額頭,淡聲道:“如有機會,能有十足把握拿下秦國,我自然不會放棄。”
“我從來不打敗仗。”
簫景洛愣了愣,隨即粲然一笑:“好。”
皇甫宸逸道,“我們應該能很快見麵。”
他用的是肯定語氣。
簫景洛輕輕點了點頭,“皇帝找你是為了什麼?”既然一開始就消了吃下秦國的想法,那麼找皇甫宸逸回去就不會是因為這件事。
皇甫宸逸沒有回答,隻笑了笑,繾綣柔意讓簫景洛不由得沉溺了一會兒。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
他道。
把皇甫宸逸送出去之後,就有宮女過來喚她過去皇帝的寢殿,說是皇上有請。
簫景洛隻遲疑了一會兒就走了過去,這麼多天,也沒好好和小王爺說過話,她才剛剛來到寢殿門口,就撞上了剛好從裏麵走出來的安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