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頭目又對著攝像機憤怒地說著話。
具體說了什麼,曲亦函一個字都沒聽清。
她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並不害怕死亡,可是這幾天她真的怕了,恐懼狠狠地占據了她的心,讓她腦子一片混沌,沒法聽清男人說的話,更沒法靜下來好好思考。
正犯著迷糊的時候,哈裏爾突然一聲慘叫,曲亦函聞聲看去,隻見哈裏爾的頭被人一刀劈了下來,血如噴泉般從頸脖斷裂處洶湧地噴射而出,溫熱的血水濺了她和馬克一臉一身。
他們像洗了個血浴一般,渾身通紅濕膩粘稠一片。
曲亦函驚駭得怔住,而就在這時,男人走到馬克的身後高高地揚起了血淋淋的刀。
就在他一刀要劈下的時候,突然槍聲響起,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衝進倉庫裏,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的對射之中。
子彈不住地從他們身邊擦過,曲亦函驚嚇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馬克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伸出腿踹向曲亦函的椅子,曲亦函重重地倒在地上,他也身子一歪倒在地上,這樣就避過了不少子彈。
不過幾分鍾,戰爭便結束了。
曲亦函呆呆地看著眼前一具具的屍體,無法從這場殘酷血腥的戰爭中回過神來。
直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呼喚著她的名字,她才有了些反應,循聲看去,隻見她麵前蹲著一個男人,他取下了頭上的帽子,冒出一張英俊逼人性感十足充滿男性魅力的臉。
她倏地瞪大眼睛看著男人好幾秒,舉手用力擦了擦眼睛,喃喃地問道:“我是在做夢嗎?”
翟沛庭冷冷看她,“你這女人TMD有沒有腦子?不知道最近這裏亂得很,國家都在盡一切努力通過各種渠道將咱們國家的百姓救回國,你倒好,竟然還偏偏跑到這裏來送死?瘋了嗎?!嗯?”
曲亦函眨了眨眼睛,隨後看著他咧嘴笑了。
笑得燦爛而明媚,仿若一道豔麗而明亮的陽光瞬間衝破了重重烏雲,讓人看了心徒地又亮又暖。
翟沛庭卻狠狠瞪她,“笑什麼?跟個癡呆一樣!”
曲亦函笑著溫柔低語,“那你喜歡我這個癡呆嗎?”
“鬼才喜歡!神經病!”他冷哼一聲,招手叫了一個士兵過來,“帶她離開!”
他說完起身就走。
“不準走!”她尖叫,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猛地一躍而起撲入了他的懷裏,踮起腳尖就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唇。
他懊惱,用力地推她,扯她吊掛在他脖子上的手,可她死死抱住就是不放,嘴巴也始終死死地貼著他的唇,像用502膠水粘住了一般。
翟沛庭到底心軟,暗歎一聲,閉上眼睛用力回吻過去。
曲亦函感覺到他的反應,不由一呆,以為自己有了錯覺,便睜開眼睛想看清楚。
當真真切切地看到翟沛庭閉著眼睛一臉情深難捺地回吻她時,禁不住開心得流下了眼淚。
她原本以為兩年不見音訊全無的他已經將她忘記得七七八八了,本以為這一次要花好大的力氣才能將他追回來,沒想到一分鍾不到,他就順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