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亦函呆了呆。
是啊!第一次見到他,他是個目中無法的狂暴少年,和人飆車出了車禍,害死了一條人命,自己也弄得半死不活的。
她卻像天生欠了他一樣,不顧一切地為他獻血,還留在他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他,甚至對他產生了莫名的情愫。
再見他,他霸道囂張,還色、情,當著眾人的麵就敢在桌下對她動手動腳,簡直就是個人渣。
再後來,像個無賴一樣對她死纏爛打,令她厭惡而反感。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漸漸動心了,情緒漸漸會跟著他情緒的變化而起伏不定?
她想不清楚具體時間。
或許他根本一直深藏在她的心中,又或許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三生三世之說,他上輩子欠了她的,所以這輩子這才會為了愛她而如飛蛾赴火……
總之這是筆糊塗帳……
馬克伸手在她眼前晃,“喂!醒醒!”
她回過神不,不由羞澀地一笑,“對不起。我走神了。”
馬克聳肩,“沒關係。戀愛中的男女都這樣。我以前也這樣過,不過已經很久沒這種感覺了。原本都不在乎了,遇到了你,卻突然又想再好好地談次戀愛了。”
“那就好好地尋找。你一定也會找到你真正愛的人的。”曲亦函鼓勵。
“希望吧!”
第二天正午,馬克和曲亦函一起下了飛機。
曲亦函本以為他們需要自己坐車趕到馬克的那位政府官員朋友家見麵,沒想到一下飛機便看到那位官員帶著全副武裝的隨從在那裏等候已久了。
男人膚色黝黑,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年輕而英俊,很出乎曲亦函的意料。
在曲亦函的印象裏,非洲人都有著塌塌的鼻梁厚厚的嘴唇,顯然這男人有著阿拉伯人的血脈。
畢竟這是一個高達19種種族的國度。
馬克和他一見麵便熱情地擁抱親吻互相問候。
隨後馬克向他們介紹了對方。
他叫哈裏發,出生於一個高貴的家族。
父親是一位將軍,而他則從事文職。
他熱情隨和又友好,一點架子都沒有,一路上和馬克用當地話聊著天,偶爾會為了照顧她而跟她說上幾句話,很有分寸地不讓她覺得有所尷尬。
由於曲亦函迫切地想要見到翟沛庭,所以他們現在正趕往中國維和部隊營區。
一路行駛,曲亦函隻覺得滿目瘡痍,街道兩旁的建築到處都是戰爭遺留的痕跡。
沒有人在街道出沒,寂靜冷清得讓人不安,隻覺得隨時隨地都會出狀況。
難怪哈裏爾出行,會前後三輛武裝車護送。
哈裏爾注意到她臉色不好,便笑道:“曲小姐不必擔心。這兩天我們兩軍首領正坐下來進行和談,所以目前是安全的,絕不會有意外狀況發生。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讓你們過來。”
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聲槍聲,司機的頭瞬間炸開了,鮮血腦漿飆得到處都是,就算坐在後座的曲亦函都不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