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逼的,怎麼還不黑燈?易濤眼巴巴地瞪著房頂上亮堂堂的燈泡又咒罵了一句,他已經問過了,這裏平常都是十點黑燈,可今天這都快十二點了,燈還不關,難道是自己的計劃被人發現了?我他媽的剛才沒說啥夢話啊,易濤搖了下漲的難受的腦袋,又或者是局裏最近來了牛逼的特異功能,來遙感監控所有的犯人,這他媽也太離譜了吧!
正在易濤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聽鐵門那裏‘咣當’一聲響,接著有人喊道:“三道出來!”
我操,不會是給老子轉場吧?易濤心裏咯噔一下,媽的這要是換了地方,自己這一百來斤就別想飛出去了,要不要臨時改變計劃,在路上動手?一邊琢磨著,易濤一麵起身往外走去。
出了大鐵門,易濤自然而然地將雙手前伸,這是規矩,出了號子必須戴手銬,更別說他這種殺人嫌疑犯了。
出乎易濤預料,門外的幹警隻是白了他一眼,並未拎出銬子在他手腕‘哢嚓’一下,而是轉身往外走去。
易濤一下子瞪圓了雙眼,腦細胞以光速的10次方的速度高速運轉著各種可能的結局,結果在1/10秒的時候終於崩潰當機,差點沒用腦過度吐了白沫。不是他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快點,還想在這兒養老啊?!”前麵的幹警走了兩步,聽身後沒動靜,回頭就衝還一臉癡呆狀的易濤吼了一句。
出了幾道大門,就見門外放著一個長條桌子,上麵是幾張表格,旁邊是進來時從易濤身上搜去的一堆零碎。
“簽字!”桌後的一個警察麵無表情地看了眼易濤,衝桌上的表格一努嘴。
無論易濤在黑社會裏怎麼打滾,也終究是體製內的人,這套程序還不了解,他立刻把一直糾結的心思收了回來,老老實實地低頭簽了字,然後拎過皮帶先把一直提著的褲子給係上,這才十分禮貌地衝門口的警察揚起下巴得意地冷笑兩聲,晃著膀子搖出了大門,黑社會大哥從牢裏出來必須是這個派頭。
出得大門,到了院子裏,趾高氣揚的易濤不自覺地回頭看了眼待了半宿的臨時看守所,心裏感歎一聲,自由真好。
“大哥!”還未出公安局大門,就見大門外一個人蹦跳著衝易濤喊著,正是強子。
快步走出公安局,易濤這才發現門外還站了不少人,一眼掃過去,有三斌還有老奔兒,另一邊則是飛仔,他身後卻是桑頭兒和他的幾個手下。腦子一轉,易濤立刻明白了大概,一定是桑頭兒給自己做的不在場證明,這倒是很出乎易濤的意料,警方怎麼會采信同為黑道的桑頭兒一夥的證詞呢?
跟強子三人打了個招呼,易濤徑直地走向了飛仔和桑頭兒,先在飛仔肩上重重地拍了兩下,接著對桑頭兒感謝道:“多謝桑頭兒仗義出手,三道日後定當回報!”
“哈哈,道哥怎麼猜出是我?”桑頭兒哈哈一笑問道。
“嘿嘿,除了桑頭兒,誰還有這手段?”易濤特意地捧了桑頭兒一句,接著問道:“就是不知桑頭兒用什麼方法讓警察也服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