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張晨報打破了四合院的寂靜。
封老爺子正在院子裏修剪著花花草草,護理工把晨報送到了他的手上。
老爺子放下修剪的工具,坐在旁邊的石凳上,慢條斯理的看了起來。
這才剛看第一眼,他滿是溝壑縱橫的臉就已經皺了起來。
“風信製藥廠失火,三十餘人受傷入院。”
看著這個標題,封老爺子眉頭緊鎖,又迫切的往下看了看。
看到圖片中的建築被熊熊烈火包裹著,心口像是壓下了一塊巨石。
看到報紙上表明事情已經正在處理中,心裏仍然有些憂慮。
他拿著報紙轉身進了屋。
“你聯係一下興華,問他風信製藥廠的事情怎麼回事?”
“爸,出什麼事了?”
胡韻看他神情嚴肅,多問了一句。
後者將報紙遞給了她:“你自己看。”
風信製藥廠失火……
看到這個標題,一張俏麗的麵孔浮現在胡韻眼前。
她趕緊轉身去打了電話。
風信製藥廠失火的事情還是傳了開來。
——
學校裏。
孟峰一進教室,第一時間就發現尤欣的座位空了下來。
“尤欣在什麼地方?你們有誰知道?”
風信製藥廠失火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原本還打算找尤欣問問情況,才發現她並沒有在學校裏,座位也是空著的。
班上不少同學齊齊的搖了搖頭。
“不清楚。”
看這麼多人都不知道,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高蘭身上。
後者立刻會意,也跟著搖了搖頭:“昨天下午尤欣還在宿舍裏,但是接了一通電話後她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具體去了哪裏。”
整個帝都的人都在議論藥廠失火事情的時候,尤欣離奇失蹤的新聞再度傳了開來。
當天上午。
警方派了人到學校了解情況,也在整個地都開展了搜索。
這件事情愈傳愈烈,直到中午,所有帝都人都在關心著尤欣的安危。
尤欣領到新藥證書的新聞熱度還沒有降下去,卻傳出了她失蹤的消息。
這讓所有帝都人都不由得關注了起來。
另外一邊。
偏僻的山頂崖上。
身穿一身黑色勁裝的封厲,他帶著一支小隊,將整個懸崖頂包圍了起來。
在崖邊站著的,是穿著一身休閑裝的徐慕蘭。
麵對著這麼多人的包圍,她臉上絲毫不見緊張。
看著封厲那張冷酷英俊的麵孔,她緩緩的笑了笑,伸手往某個地方指了指。
“封厲你看,那個地方就是尤欣的藥廠,現在看去,好像還在冒著黑煙,你來看看美不美?”
“火是你放的。”
封厲沒有看她手指的方向,一雙如鷹眼般鋒利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
徐慕蘭從兜裏掏了一盒煙出來,點燃一根,緩緩的抽了一口。
深深的吸了一口後,她吐了一圈煙霧出來,像是十分享受。
看到這幅模樣,封厲劍眉緊鎖,目光更為銳利。
“我?你為什麼覺得會是我?”
說起這個名字,徐慕蘭饒有興致的盯著他:“封厲,你說說,尤欣到底有什麼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抵不過一個半路冒出來的丫頭?”
“我再問你一遍,這火是不是你放的?”
封厲語氣中已經染上了些許不耐,眉宇之中透著的都是厭惡的神色。
徐慕蘭怔了怔。
她看著這樣的封厲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是厭惡她了?
從小認識,這麼多年了,還從未看到他臉上會露出過這種神色。
片刻後,她自嘲一笑,答非所問道:“風信製藥廠,尤欣和封厲的製藥廠,幸好,都毀了。”
抬起頭來,像是失望,又像是有些痛心的道。
“這丫頭年紀不小,心思卻比誰都深,她明明就是看上了你的家世,看上了你的容貌和權利,你卻甘之如飴。”
“你為什麼就不能回頭看看我?”
“我陪在你身邊已經二十多年了,以前兩家父母都確定了我們的關係,但是你,被尤欣給奪走了。”
她目光略有些渙散,像是自言自語般絮絮叨叨。
像是想起了什麼,她突然燦爛一笑,道:“你花了這麼多時間追查我的消息,恐怕不知道,尤欣已經不見了吧?”
封厲眉頭倏地擰緊,感受著一麵刮來的冷風,他冷冷的開口道:“欣欣?你對她做了什麼?”
“欣欣?你什麼時候有這麼親密的叫過我的名字?封厲,我那麼多年的時光,就被你這麼白白浪費了。”
對上他的冷漠,徐慕蘭有些崩潰的吼道。
從小到大,封厲不僅心裏沒有她,就連眼裏也沒有!
這也太不公平了!
“有些事情,你從小就清楚,何必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