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你今天怎麼回事？晚飯都不吃了？”
陳教練吃過晚飯後回來，發現楊教練還在辦公室裏，有些好奇的停在他的辦公桌邊。
也就是這一刻，他看到了桌麵上已經被批改過的試卷。
竟然清一色的紅勾？
他隨手拿過一張來看，還有些好奇的揚了揚眉。
難怪連飯都不吃了，在這馬不停蹄的閱卷，原來是遇到優秀學生了。
“今年你這學生的水平不錯，一道錯題都沒有，實在是難能可貴。”
楊教練這才抬頭看了看他，說：“這是尤欣的卷子。”
“尤欣？她化學水平這麼高？”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陳教練心裏略微有些驚訝。
當初他們在辦公室裏，是看過尤欣寫生物和物理卷子的，那個時候他們心裏就已經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不過看尤欣寫化學卷子，這還是頭一次。
就這端正的字體，以及這正確率來說，還真真是稀罕。
隨手翻了幾張，陳教練心頭的訝異也沒有減弱。
不過這看著看著，他表情一怔，才呐呐的問道：“你這卷子，不是今天才發下去的？”
這話一出，他清楚地感受到了來自楊教練生無可戀的目光。
“對。”
“那……這一天時間她寫了這麼多？”
陳教練發覺自己的聲音好像有一些些的不太正常。
楊教練已經不想說話了，他把剛改好的卷子放到了辦公桌上，歎了一口氣。
這麼六張卷子，竟然一道錯題都沒有。
這個學生的能力，他好像還有點適應不過來。
看他這泄了氣的樣子，前者開著玩笑道：“肯定是你們化學太簡單了，沒有一點難度。”
在他這話說出來後，楊教練抬頭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你覺得，你的生物難嗎？”
“……”
半晌過後，兩位教練一同在安靜的辦公室裏，長歎了一口氣。
忽然間，兩位教練不約而同的提議道：“不如，我們也在世界題庫裏麵找題？”
緊接著，辦公室裏又是久久的沉默。
“還是老劉有先見之明啊。”楊教練感慨道。
——
尤欣並不知道這兩位教練的打算，此刻的她依然端坐在訓練室裏，略有些疲憊的寫著化學卷子。
這化學卷子難度雖然不高，但題目太多，這麼一天坐下來，還是頗有些費神。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了，距離楊老師拿走卷子，又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她手上的卷子還有兩道大題沒做，隻要做完，這化學卷子也算是解決幹淨了。
這個時間點，訓練室的幾個學生都打算回宿舍了，看到尤欣還不準備走，這兩個男生也沒好主動跟她講話。
他們一走，整個訓練室也就隻剩下了尤欣和柳珍兩個人。
柳珍是憋著一股氣在寫卷子的。
她本來早就想走了，奈何尤欣不動，她暗自也較了勁。
下午在楊教練來時，尤欣就已經寫了六張，這要是再不追趕，怕是再也追不上了。
可這越較著勁，柳珍心頭越是憋屈。
這還是個人嗎？
埋頭寫了一天的卷子，她不累嗎？
她看了看硬生生被她寫完四張的卷子，眼睛在發澀，心裏頭卻在發苦。
這可是往年國際化學競賽題當中選出來的，難度比平日的更大，沒有一道送分題，能夠一天做四張卷子，已經是她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