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見見我姐姐,你能不能帶我見見她。我很想她。”
待到李淵情緒平複過來,他清澈的雙眼看向這個雙眼紅腫的男子,心底裏劃過一抹溫暖。
“我去尋郡主過來,你在這裏等著哥哥可好?”
他摸了摸他的頭,不忍心再拒絕。
“好。”
他脆生生的點頭。
隨後,又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有些緊張和擔憂。
又會讓姐姐傷心了。
想到此,雲清陽的眼神暗淡了幾分。
李淵卻將他的神情完全的看在眼裏。
這個傻孩子。
他心底裏無限疼惜,卻終究沒有再說出口。
將雲清陽安撫好之後,他便轉身走出了營帳。
營帳外,有一棵參天的古樹,李淵不認識,隻知道這棵樹開滿了花,短短的半個月這棵古樹上的話,從小小的花苞朵,到嬌豔欲欲滴的盛放開來,他都看在眼裏。
花好。
人……
他大步的朝前走去,少年的眼中少了無所畏懼,多了一抹執念和瘋狂。
就在他離去後不久,陽兒所在的營帳中,卻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陽兒。”
一身粉色長裙的女子,眼眶紅腫,小心翼翼的走至他的床邊。
“對不起,對不起,陽兒,對不起……”
棠雪兒聲音哽咽的不停道歉。她拉著雲清陽的手,眼淚不停的流淌,神情無比的懊悔和自責。
“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雪兒姐姐。”
雲清陽卻很平靜,他清澈的聲音,在營帳中響起。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大驚小怪的跑過來,告訴你梔梔不見了,你也不會因為擔心她,而跑出去找她。
也就不會誤入了狩獵場,也就不會……”
她難過的道,聲音中滿是自責。
“倘若你姐姐知道了,肯定會責怪死我的。我就隻有她這麼一個朋友,她肯定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都是我的錯,我也不能原諒我自己。”
她不停的說著,淚水未曾停止。
營帳外的風呼呼作響,那營帳外的大樹下,便落滿了一地的花瓣。
“這件事情,都是陽兒自己的錯。是陽兒自己偷偷的溜出去找姐姐,怪不得雪兒姐姐。
你是姐姐最好的朋友,雪兒姐姐放心,姐姐不會知道的,你不要太難過了。
陽兒希望看到,雪兒姐姐和我家姐姐,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
他淺淺的笑著,明明是一個小孩子,一雙眼眸卻已經有大人般的成熟和冷靜。
他懂事的笑著,沒有對棠雪兒有任何的責怪。
是他自己擔心,才跑了出去。
也是他聽到巡邏的士兵說,姐姐似乎是往狩獵場那邊去了,這才一個人跑到那邊去,讓自己受了傷。
這本,就是怪不得他人。
“謝謝你,陽兒。”
她這才漸漸的停止了抽泣,感激的朝著他說道。
今日,大風。
滿樹的花瓣如同下了一場大雪,白色的花瓣紛紛揚揚的灑落在大地上。很快的,大地上麵覆蓋了一層白色,潔白的顏色,純淨的讓人移不開雙眸。
是一場美景。
最往南的營帳,是臨時搭建起來的。
以往的狩獵中,卻從來沒有搭建過這樣的一個營帳。
而著,卻是特意為了雲清梔準備的。
簡陋的營帳門口,兩個執勤的士兵站得筆直。
營帳內,一個女子被綁在營帳內的柱子上,無人問津。
這一處角落,仿佛就像是被遺棄般,沒有食物,沒有水,也同樣,沒有人進來。
雲清梔隻能借著營帳外滲透出來的光,來判斷現在的時辰。